王翠翠小腹疼得不行,床上的大丫又被疼晕了过去,对着自己这个小叔子,她也只能闷头不吭声。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刘家的动静还惊动了其他几户人家,却没有一个上前劝的。
如今各自家里都还有一堆事情要忙,谁还有这心思去帮扶别人?
更何况刘彩凤原就是个不讲理的泼妇,要是他们过去劝架,只怕还会受了牵连。
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在意的人,还能指望她讲理不成?
豆豆躲在沈皎皎的怀里怕的不行,只是听见刘彩凤的叫骂声小家伙就会有下意识的躲避反应。
沈皎皎简直不敢想豆豆当初在刘家到底都受过多少虐待,同样的,她也不敢再问什么。
毕竟每提起一次,或许都会让豆豆更加恐惧几分。
将顾天赐送来的东西放好,又安慰了豆豆一番,一大一小两个人这才继续开始埋头扒拉东西。
银子这样这样重要的东西应该是不会在堂屋放着的。
加上豆豆如今还小,顾清川应该也不会将银子放在他的屋里。
最后大致找了一下顾清川屋子所在的位置,沈皎皎便拿着锄头开始翻起了东西。
什么被子褥子就连草席都被她挖出来了,就是不见那二十两银子的下落。
看着堆在边上的褥子,沈皎皎只觉得心口堵得慌。
如果她是顾清川,会把银子藏在哪儿呢?
她已经连着找了两天了,硬是一点下落都没有。
看来男人藏私房钱的本事的确不错,不论是什么地方什么朝代。
休息了一会儿,又就着顾天赐送来的青菜熬了一锅菜粥,沈皎皎这才带着豆豆一块儿吃了午饭。
“阿娘,我背上痒。”
沈皎皎刚刚还想继续挖银子,就听见小家伙突然开口说道。
扭头看去,经过了三天的折腾,小豆丁身上已经起了一层灰。
汗水混着灰尘,已经隐隐飘起了一阵酸味。
沈皎皎心里一个咯噔,试探的抬手嗅了嗅自己的衣裳。
淡淡的酸臭味冲进鼻腔,差点把沈皎皎给熏吐了。
她忘了,现在正是五月份,不要说是自己已经三天没洗澡了,就是隔天不洗都能发臭。
可家里的水缸里已经只剩下了最后一点,别说是用来洗澡了,就是给豆豆一个人擦身子都不够用。
“阿娘,我们去河里洗澡,好不好?”
似乎是看出了沈皎皎的顾虑,豆豆伸手拽了拽她的袖子,在沈皎皎原本就已经灰扑扑的衣裳上又留下了一个黑色的手印。
“村里有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