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是坏人。但是你自己想想,伊丽莎白,你留给我选择了吗?”
“什么选择?什么选择?”她尖声叫起来。“你直接扑进你秘书的怀抱。多老套的故事,你是不是还对她说你的妻子根本不理解你?”
“不是这样的。”
“那DNA检测呢?你做的亲子鉴定呢,恩?对这些你想说什么?”
他没有说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嘴巴张开了又闭上,欲言又止。
“没错,你工作挣的钱都被我用来支付最好的私人侦探了,你打算怎么办呢?我最亲爱的宝贝?”她的口吻是那种曾经在语音信息里听到的帕梅拉用过的方式。“一旦你证明霍利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就会逃走离开我们,对不对?但是你却遇到了一个棘手的大麻烦,对吧?测试的结果证明霍利是你的亲生女儿,噢,天呐,理查德,我太喜欢你脸上的表情了。我能够想象到当你知道要准备多少赡养费时脸上的表情,一定是笔大数目,因为你又迅速回归家庭了,又做回了那个忠诚的丈夫——当然,除去爱。”他轻蔑地哼了一声,然后转过身,但是她继续说着。“你还说我,老天,离开我们的人是你。当我们需要你——真的很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我们身边。现在你仍在逃避着,理查德,但现在唯一不同的是,你同帕梅拉一起在你们的办公室做那些事情,而不是在破烂的旅店……噢,不对,你们在我们家里,在我的床上。”
“你他妈的知道些什么?我得工作,我得谋生。”他的声音低沉而又痛苦。“天知道,我是不得不让你去参加各种晚宴的,不是吗?”
伊丽莎白正准备反击,突然传来了一阵猛烈的敲门声,他们俩都转过身来,交换了下眼色,然后伊丽莎白走到门口,问道:“是谁?”
“是我,开门。”艾丽丝在门外喊道。
她打开门锁,大门一下子被撞开,艾丽丝推门而入。
“该死的,你们俩在干吗?门外坐着半个州的新闻媒体,你们却在这里像一对流浪猫一样互吼,你们在吵什么?”她愤怒的目光在伊丽莎白和理查德身上扫来扫去。
“没什么。”伊丽莎白说道,“我们只是在聊天。”
理查德一步跨到伊丽莎白的身边,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我们很好,只是太累了,对我们来说,这是个折磨。”
“好吧,看在上帝的份上小声点吧,不定什么时候,报纸上就会到处都是你们俩离婚的新闻了。有什么其他消息吗?警方知道是谁带走了你们的女儿吗?”
伊丽莎白扭开了他的手,走回到窗边。“警方告诉我们犯案的是同一个女人,她的指纹到处都是。第二封信上说将时间延长到明天下午三点。”
艾丽丝叹了口气。“好吧,下午三点总比没延长好,你们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准备赎金。说到钱,你们看到竞选捐赠了吗?天呐,用不了几个小时,捐赠金额就快达到三百万了。我们也许应该早点儿想到这个点子。”她将咖啡桌上的一摞纸张叠好,交给理查德。“这些是哥伦布市辩论的统计分析,看看这些数据,了解一下我们的优势在哪里。哦,对了,明天早上六点五十分我们有一场在黄金时段播放的特别采访,所以我希望你们两个都看看……其实,我想让你们去现场,这些时段的节目会提高我们的支持率,我们现在已经快有百分之十二的支持率了—百分之十二,理查德,用不了多久了,这种支持率会帮助我们在第二轮中遥遥领先——直达白宫。”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一团混乱困惑的迷雾中显现出来,而且在伊丽莎白的心中渐渐地具体形象起来。她缓缓地转过身,眯起眼睛盯着艾丽丝·克莱斯利。“是你。”她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说,“原来是你。”
艾丽丝眨着眼睛。“我?我怎么了?”
“是你。”伊丽莎白重复道,“你就是那个带走我女儿的人。”
“什么?”
“伊丽莎白,”理查德说,“别瞎说。”
但是她慢慢地向艾丽丝逼近:“你在幕后操纵了这一切,你的目的是提高你那可怜的支持率。这只是竞选的一个噱头——一个圈套。你雇用了那些残忍的人偷走了我们的孩子。”
“噢,拜托。”艾丽丝抬头对着天花板抱怨说。
“你夺走了我的孩子。”伊丽莎白喊道,“你偷走了她。”
艾丽丝手指按压着双眼说道:“噢,天呐,有人给她灌了酒吧,快把她从我面前带走,”说完她便向后退了一步。
伊丽莎白双拳紧握,因为害怕和愤怒抿起嘴,直冲向艾丽丝。“是你干的,就是你干的,别再不承认了。”理查德抓住她,把她往后拉。“你怎么能这样?”她痛哭着说,泪水流了满脸。
“你真是一点都不愿意清醒过来啊,伊丽莎白。天呐,我觉得你最糟糕的状态也就是喝得烂醉如泥,看来我是大错特错了。”
“告诉我们你对她做了什么。”伊丽莎白命令道,“你到底把我的孩子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