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仅人回来了,而且每个人背上都扛着重重的野兽,仔细一看竟然是老虎啊巨熊啊之类的东西,所有人都被惊呆了,脸上怔怔地,全都不信地擦擦自己眼睛,生怕是自己眼花了。
刘婆婆家离村口最近,也是第一个得到消息出来迎接的,她看到刘老汉带着二儿子安全地回来,还背回来一堆的猎物,欢喜地不得了,冲上去拉着老伴的衣袖焦急地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有性命危险吗?眼下都没事了?还有这些猎物是怎么回事?”
一连串的问题将问的刘老爹头晕眼花,他干脆地指指骑在马上的苏悉和卫凌风,咧开大嘴,笑地很畅快,“多亏了卫公子和苏姑娘及时赶到,不然我们这次只怕要全军覆没了,至于这些猎物,却是我们捡来的。”
刘婆婆先感谢了苏悉和卫凌风,然后不解地问:“捡来的?你别开玩笑了,小心别笑掉大伙的大牙!阿二啊,你是老实孩子,快告诉为娘这些猎物究竟是怎么回事?”
平日里他们几十个男人能够抬回来一只老虎就了不起了,现在他们一个个身上挂着小猎物,背上扛着大猎物,简直就是满载而归嘛。
阿二笑嘻嘻地对他娘道,“娘,爹没骗你,真是我们捡来的,后面的深山里还有很多呢,我们现在回来就是预备推着板车去继续运呢,你也跟我们一块去见识见识,那可是一整地满满的动物,躺着任由你捡。”
那些被震晕了的,醒来后就跑了,剩下的都是被石块砸死的,不捡了也是便宜了别的野兽,还不如便宜他们自己呢。这是苏姑娘说的,他们也就乐呵呵地照搬了。
苏悉和卫凌风骑在高头大马上,看到村民们脸上洋溢的笑容,他们也觉得心情变得愉悦了许多,便笑着大声告辞。
村民们受了这么大的帮助,自然想请他们两个进来坐坐,略尽地主之谊,但是苏悉却道回去还有要紧的事,便与卫凌风马不停蹄地走了。她回去的确有要紧的事,她要赶紧炼化了那颗血泪珠,将自己的内伤治好。
村民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眼中都有各种惋惜,将对他们的感恩之情都放在心中,决定往后也要心存善念,己所能及尽可能地多多帮助别人。
这些都是后话。
却说卫凌风带着苏悉,像一阵风似地离开深山,朝下山的路而去。
此刻雪已经停了,山道虽然险峻,但是对于卫凌风这种巅峰强者来说,这点事并不困不住他。两人共乘一骑,越过大峡谷,很快便到了康庄大道,此时,他们去看到密密麻麻的人排成队预备进山。
卫凌风认出是黑羽卫。
他一扬马鞭便冲出去,勒马横在队伍最前面。
“大胆!竟敢拦……”副将李详一身黑色战袍,腰间一柄长剑,头上盔甲锃亮,他话音未落,便认出是摄政王的身影,不由地被唬住,差点咬了舌头。
卫凌风冷冷地盯着他,眼眸黝黑锐利,带着淡淡的冷意。
“摄政王!”李详赶紧下马,率先跪拜在地,口中高声喊着。
随着他的动作,所有的黑羽卫齐齐下马,动作整齐划一,单膝跪地朝卫凌风行军人礼。在他们心目中,摄政王俨然就是他们心目中的神祇,凛然不可侵犯。
原来昨日他们发现摄政王整夜未归,而斥候报摄政王和王妃是从这个方向离开,而这座深山有发生巨大震荡,他们深怕摄政王出事,天色微亮便点兵上山,谁知大雪封山,他们被困在了山脚寸步难行。
卫凌风右手一抬,山脚下一片寂静。
苏悉见他们个个身子矫健,气度不凡,不由地暗中一叹。黑羽卫果然是人才济济,就连小小的兵都有不凡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要想将卫凌风和他们的眼皮底下离开,没有原游云的帮助,谈何容易。
卫凌风一手揽着缰绳,一手搂着苏悉,驱马奔腾,雄健的男性气息紧密的围绕在她的四周。苏悉紧紧地握住袖中的那枚血泪珠,眼底闪过复杂的光芒,抿着唇角淡淡沉默着。
回到城主府,苏悉借故身子不适,便独自在小院中休憩。
又借故泡澡沐浴,将监视自己的小竹和小菊都赶了出去。
宽大的浴桶里水波荡漾,几片玫瑰花随着随波逐流,时而被沉下水底,时而又泛上水面,就像顽皮的精灵踩着水游玩。
苏悉坐在冒着热气的浴桶中,将那颗血泪珠就着葡萄酒服下。
血泪珠在葡萄酒的酝酿下,慢慢蒸腾着一股生命灵气以及淡淡的血腥味,不过因为有了热气的掩盖,苏悉身上换下来的衣服也沾染了血迹,所以守在外面的小竹和小菊并没有发觉。
苏悉闭着眼眸一动不动,她们进去换热水,也不过是看到苏悉疲惫地靠在浴桶上闭目养神。她们以为王妃经过一夜的操劳疲倦了,并没有心生疑虑,自然也没有将此事上报给卫凌风。
经过那夜的生死之事,卫凌风发现苏悉对他的态度慢慢的有了改善,偶尔也会对他笑了,虽然这样的情况极少,但是他却欢喜的不得了,以为苏悉对他的心有了松动,所以对她的禁锢也慢慢地松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