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誉见船动了,大声呼喊道:“白相俞,你个混小子,待我上船,定让你屁股开花!”
白相俞喊道:“那你先上来再说!”
上官誉见他来真的,便说道:“俞弟,你嫂嫂身子不便,莫要胡闹!”
上官誉的夫人何梓言,此时已怀有四个月身孕,虽也是习武之人,身强力壮,但上官誉护得紧,从不让她上蹿下跳。
白相俞这才让人停稳,亲自下船来,薛云翊和吕文彦跟上身后,白相俞拿了根竹子,弯腰递上去,说道:“嫂嫂,俞弟瞎胡闹,还请嫂嫂责罚!”
何梓言笑道:“不打紧,上官顾着我,路上慢了些!”
上官誉拿过竹子,往白相俞屁股抽去,白相俞吃痛,赶忙跑了,众人哈哈大笑。
上官誉见着薛云翊安然无恙,拳头轻轻捶在薛云翊胸口,说道:“为兄惭愧,不曾前来探望!”
薛云翊笑着说道:“都过去了,我如今很好!”
一行人登船,这才出发,顺流而下,领略两岸风光,感受不一样的江宁风采,可惜刘珩琛此时在东京,不能聚首,往后再聚,不知何时!
他们四人聚在一起,说着对未来的憧憬,上官誉此次之所以能与他们相聚,是因为举家要回河南府,但何梓言有孕,只好在江宁府娘家住下,而上官誉的父母先启程,待何梓言生产后,送回河南府,上官誉便前往边疆,以展鸿鹄之志。
白相俞家是做茶酒生意的,他的志向则是将自家商号发扬光大,遍布大江南北,常驻东京。
吕文彦与薛云翊一样,向往朝堂,但吕文彦只是想名正言顺振兴本朝农业发展。
酒过三巡,几个人‘原形毕露’,诗词歌赋,张口就来,根本听不清楚谁说的什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对金樽空对月。’
……
范晓梨、何梓言听着他们高谈阔论,吟诗作赋,很是淡定,平日里准是没少听,习以为常了。
但谷雨就不一样了,她第一次参与文人聚会,而且,此时的薛云翊比以往都更接地气、更真实,谷雨很喜欢这样的氛围。
谷雨看着他们把酒言欢,这才明白,有趣的灵魂是会互相吸引的,根本不需要理由!
比起他们的文采,谷雨还是对上官的武艺和白相俞的算术更感兴趣,薛云翊自是懂得谷雨的心思,便趁着酒兴跟上官耍起拳脚来。
薛云翊不敌,谷雨便趁势而上,点到为止,也很是过瘾了,范晓梨和何梓言很是震惊,同样的,白相俞的计算能力也让谷雨很是震惊。
他们一行人,自娱自乐,有说有笑,根本不需要外来助兴,范晓梨会弹琵琶,珠落玉盘,曲声婉转,吕文彦抚琴附和,神仙眷侣,好不快活!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谷雨意犹未尽,薛云翊也许久未这般放松,娇妻在侧,好友相伴,顿觉这般度日,或许也不枉此生,这合乎情意,但却与期盼不合。
作别好友,又恢复往日,吕文彦倒是常见,白相俞忙着拓展商号,时常不在江宁,上官多是陪着妻子,直到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