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止呵呵笑,给薛云柏竖了大拇指,说道:“往后,我等便于大理寺、刑部、兵部、翰林院各司其职,共赴前程!”
薛云翊回了府中,谷雨亲自给他处理伤口,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说道:“终于瞧见屁股开花是什么样了!”
薛云翊哭笑不得,说道:“夫人,莫要落井下石!”
谷雨笑道:“不过,你也不亏,挨了一顿板子,升了职,罚了俸禄,领了赏金,禁足更是求之不得,到我生产,你也能陪着我了!”
薛云翊不敢动,笑都不敢笑出声,小声说道:“好处几乎全让你占了,不过,你高兴便好!”
谷雨呵呵笑,薛云翊不满道:“夫人能不能别这么明显,横竖给些安慰,心疼心疼你家郎君?”
秦氏知道薛云翊受了伤,赶忙从二房那回来,可给她心疼坏了,不过,有谷雨在,不用担心外伤,只是得罪了权贵,有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指不定日后怎么报复呢!
薛云翊这一禁足,官家可就寂寞了,没成想,竟私自出宫来,瞧着人家夫妻俩恩爱有加,又觉得甚是扎眼,来了一次便不爱来了!
一个月后,深夜,京中飘起了鹅毛雪,白茫茫一片,京都城银装素裹。
薛府府门前一阵骚乱,府门被敲响,声音急促,门房睡眼惺忪,将门打开一条缝,还未来得及问,外边的人便冲了进来,门房撞倒在地。
那男子抱了个‘血人’,往里冲,后边也跟了几个伤患,门外雪白被这些人身上的血染红了一片,那男子喊道:“云翊、谷雨……”一下没站稳,摔在地上,那男子紧紧护住‘血人’。
另一个男子喊道:“姐,快救救云飞!”
门房迅速起身,叫来了东方,东方被眼前的人吓蒙了,来人正是上官誉、云飞和瀚扬,东方叫人帮忙将受伤的人安置在厢房,而后自己去后院请郎君和夫人。
荷花听了消息,很是震惊,连忙敲门将谷雨和薛云翊叫醒,谷雨嗜睡,迷迷糊糊听到云飞等人受伤,立即清醒,薛云翊则让泥鳅去宫中请太医。
薛云翊还保持着理智,小心安慰着谷雨,帮着谷雨穿戴好,拿了药箱便随东方去了厢房。
上官誉见到薛云翊和谷雨,一下没绷住,语无伦次,很是自责,泪流满面!
瀚扬更是哭得像小孩,谷雨瞧着瀚扬很是心疼,但床上还有一个,只能简单安慰:“有姐姐在呢,不怕!”
而后,谷雨快速抽离,去看伤者,受重伤的是云飞,身上的衣物已被染红。
谷雨含泪命人将云飞身上的衣服褪去,薛云翊站在一旁怔住了,云飞身上的口子还在淌血,薛云翊握紧拳头,眼泪止不住流。
薛靖远和秦氏被嘈杂的声音吵醒了,瞧着前院灯火通明,便起身来,问了值夜小厮丫鬟,只说前院有人来,不知何事。
不一会儿,秦嬷嬷过来,薛靖远和秦氏才知晓实情,慌张更衣到厢房去。
谷雨肚子大了,诸多事做起来都很是不方便,谷雨命东方寻来两张八仙桌,拼在一起,将云飞抬了上来,屋里不多会儿也暖和了起来。
荷花将汤药端了上来,沐白和东方一同将汤药给云飞灌了下去,谷雨将刀具消杀后,便开始缝合伤口。
不多时,宫里的太医进来了,瞧着谷雨在缝合,对于娴熟的手法很是震惊,而后帮着处理其他人的伤。
谷雨站了许久,有些受不住,薛云翊迅速来了谷雨身边,虽然心疼,但唯一能救云飞的人也只有谷雨了,只能让谷雨受累了!
谷雨知道薛云翊的心思,安慰道:“我没关系,能撑住!”薛云翊点点头,稳稳护住谷雨,给她当靠背。
大家都来不及问事情原由,一心扑在伤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