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直起了弯着的身子,质问道,“你们是怎么看穿我的?”
再听这种气十足的声音,哪里是老者的声音,分明是壮年男人才有的声音。
骆涟漪冷笑,环着胸扬声开口,“你伪装的是不错,但是可惜你有一颗连牲畜都不如的心。不到一个时辰的工夫,你给这孩子拉了十几次棉袄,然而这孩子手跟脚被冻得红肿你却是顾都不顾。”
说着指了指火炉,冷笑道:“你欺这孩子不善言语,见我们离火炉近连靠近都不敢靠近。而且就算你易容术再如何高强也伪装不了你的眼睛。而且你看看你的手,哪里像是一个老人的手?”
‘老者’,应该说是采花贼。
采花贼冷哼一声,一拉衣袖,一根丝线被拉出。
他目光阴戾地环视了一眼四周,语气阴森,“既然被你们识破了我的身份,那我只好都杀光了。”
头戴斗笠的女子嗤笑,举着长剑喝了一声,“你这畜生好大的口气,看姑奶奶怎么教训你。”
娇俏的身形冲上前去,与采花贼缠斗起来。
采花贼身法诡异,且手中的线当真厉害,竟与长剑抗衡。女子久攻不下,一时不敌被击退了半步。
斗笠男人想要上前帮忙,被骆涟漪喊住。
“保护好我身后的两位。”
话落,骆涟漪拔出大刀,直冲而上。
“让开。”
女子一听,当即飞快抽身。
采花贼见一把大刀砍来,连忙用手中天蚕丝去抵挡。
岂料大刀砍来的力道竟如一座山般,大刀没有砍断天蚕丝,沉重的力道却把天蚕丝朝着自己的身子压来,棉衣轻易被割开,随即割破了皮肤,一排血丝涌出。
再这样下去,他的身子怕是都要被切成两截。想要往回推却是半分都推不动,再看手执大刀的女子满脸的戏谑,好似还没有使出全力。
采花贼明白再这样下去就没命了,连忙大声求饶。
“我认罪,我认罪,姑奶奶饶了我一条命吧!”
骆涟漪听此收了刀,另一只手顺便收了天蚕丝。
这可是好东西,不收下可惜了。
采花贼身子瘫软在地,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骆涟漪看向斗笠女子,笑问:“这赏金,你三我七。”
女子一把扯开斗笠,露出清丽含怒的面容。
女子挑眉,哼了一声道:“骆涟漪,这个禽兽是我们一直跟着的,你就捡个现成的,我六你四。”
骆涟漪一脚踩上采花贼的胸膛,丝毫不顾他一脸痛苦的表情,反而讨价还价起来,“柳呦呦,你讲不讲理?是我先拆穿这采花贼的真面目,人也是我拿下的,我六你四。”
柳呦呦跺了跺脚,不情不愿地答应,“行吧。”
说罢,又叉腰看向几个衙役,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人抓住啊?记得晚上把赏金送来。”
“是是是。”
为首的衙役连忙应声,上前给采花贼上了枷锁。
不知是不是老天显灵,门外方才还在肆意的暴风雪忽得停了。
几个衙役再三道谢,把采花贼押走。
颜梦欢身侧的男子拱了拱手,笑道:“骆姑娘,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骆涟漪刚说了声,就被柳呦呦一把抱住。
“好你个没良心的,我与戚逸兴成婚你也不来,就送了一件礼物糊弄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