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楠钧出来时,李伦已经在院外站立了许久。
“大人!”见季楠钧出来,李伦赶忙行礼!
“何事如此着急?”
“大人,稷大人处来了消息,说有要事相商,还在老地方等您!”
季楠钧一听这话就知道应当是调查了许久的事情有了眉目,“让人备马!”
说完又转身回来院儿里,与周阮玉知会了一声才驾马前往茶楼!
两人快马加鞭到茶楼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外面还飘起了丝丝的雪花!
季楠钧吹了一路的冷风,此刻入了茶楼才感觉到几分暖意,季楠钧进入房间的时候,稷徵正在悠然自得的喝茶,整个房间里飘散着缕缕茶香!
“砚亭这里换茶了,这次的茶水倒是比之前的要好些!”稷徵一边喝茶一边点评着今日所用的茶叶!
季楠钧脱下披风放在窗边的衣架上,随后直接坐在稷徵对面,饮了一口热茶:
“这茶是周太傅的小儿子,也就是我家夫人的叔父送来的,都是今年的新茶!”
稷徵直起身子笑道,“看来是我来的晚了些,竟然今日才知道你这茶楼里有这样的好茶!”
季楠钧早就习惯了稷徵这不着调的性子,“你若喜欢,回头我让人给你包些回去!”
稷徵听此摆了摆手道:“罢了,我本来也不是一个文邹邹的爱品茶的雅致之人,偶尔喝一回解解馋罢了!”
“今日急着叫我过来,可是有了什么进展?”
“果然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你的法眼,边关来报,当日从京中运出去的粮食在嘉峪关停了近三个月之后,前些日子终于有了动静,军中有人假借布施的名义,将粮食运出了关,此刻应该已经在高离国的粮仓里了!”
季楠钧听到此处丝毫没有惊讶,因为一切早就在预料之中了,季楠钧冷笑一声:
“倒是个沉的住气的!”
“是啊,如今边关一事也算是证据确凿了,可要上报陛下!”
季楠钧犹豫了一会:“先别声张,现在咱们手中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还是将京中赌坊和妓坊的事情查清楚了再说,找个合适的时机,人赃并获才好!”
稷徵看着季楠钧微勾的唇角,就知道季楠钧又在使坏了。
季楠钧继续开口:“这些日子,我也会将此事与宫中的牵连弄清楚,如今陛下召了岭南王进京,只怕那位就不会在坐以待毙了!”
“陛下不是只说是让岭南王进京过节吗?”
“其他人会这样想,他可不会,毕竟如今陛下身体大不如前。
稷徵突然清醒:“往年从来没有召岭南王进京过节的先例,如今陛下一病,就召岭南王进京了,其中缘由,若是有心只怕都会疑上三分,虽然有岭南王妃诞下麟儿的原因,但人心只要有疑,旁人怎么做就都是有罪的!”
季楠钧赞同的笑了笑随后就起身道:“今日时间不早了,你可用饭了?”
稷徵恢复吊儿郎当的样子,往后一靠笑道:“我孤家寡人一个,只顾的忙,哪里有时间用饭!?”
季楠钧笑道:“罢了,天气冷,外面又下起了雪,今日咱们就在这里凑合一下,用了膳食再走吧!”
随后就对着守在外面的李伦道:“让人送些酒菜过来!”
没一会,店里的小二就带着几人将饭菜送了上来!
两人用过晚饭准备各自回府,此刻外面的雪已经越下越大了,路上也有了薄薄的一层积雪!
“今日不早了,再晚会儿只怕雪会下的更大,你也早些回去吧!”季楠钧说完之后翻身上马,就快马赶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