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茎完好,白润如玉。
不是病死的,是被人用开水浇死了。高嬷嬷浇死他的兰草,去讨夫人的欢心。
年幼势弱,连草木都护不住。此后,院中再无兰草。
云朝容听了,拳头都捏紧了,气势汹汹:
“他们敢这样欺负你!看我帮你出气!那高嬷嬷人在哪?”
“高嬷嬷前两年因病去了。”苏靖远语气平淡。
当初秦嬷嬷跪在他面前为她儿子求药时,他让秦嬷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高嬷嬷的饭食中下毒……
但这种事,他不会告诉云朝容。
“去了?真便宜她了。”
云朝容本来想说咬人的狗死了,她还可以去找狗主人,但是反应过来国公苏铭远失踪了,老夫人中风在床,已经没得折腾了。
她只能憋出一句:“还真是恶人没好报。”
“容儿,事情都过去了,如今你赠我春兰,我定会好好护住。”
苏靖远眸光潋滟地看着云朝容,伸手欲去握少女的手,却在触碰的一瞬间又收了回去。
云朝容立刻就反抓住了苏靖远:“牵个小手而已,你还害羞什么?”
苏靖远那双如光白如瓷的手,骨节如竹节般分明,似书中刻画的修道仙师,自带禁欲感。
云朝容忍不住就多搓揉了几下。
“外面流言的事情,我肯定去查清楚谁在背后捣鬼。”
“容儿莫要劳费心神了,就算查出来,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他已经安排好了,自然会有人顺藤摸瓜找到程黎那条线。
“堵他们的口?”云朝容脑中已经有了主意,“谁说我要堵他们口?我有个更好的办法!”
封建迷信是吧?
来吧,斗法吧,她玩得起。
“什么办法?”
“先保密!”
苏靖远感受着云朝容圆润的指头在自己手背上逡巡,他忽然不想谈这些了,也不感兴趣什么办法了。
他想做些别的什么。
于是,苏靖远将目光又投回到那盆春兰。
“容儿赠我这样好的春兰,又为我出谋划策,可惜我无用,也做不了什么报答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