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内外顿时安静下来。
他满意的挑起眉,随即又低下头看了小羊一眼。
周围响起一阵压抑的议论声:“迹部学长好疼芥川学长啊。真的是好有感觉啊……”
忍足听着这些絮絮的议论,一阵无力。哎,不过也是的,迹部真的是很宠慈郎那个家伙呢。
真的好嫉妒啊,景吾的膝枕……不过也只有慈郎这个家伙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吧,如果是我的话——关西狼在心里幻象了一下,脸
色立刻暗了下来——一定死的很惨。
唉,膝枕啊膝枕,忍足念念不舍的回望了一眼,正好看见迹部低头看向绵羊宝宝的侧影,突然一句诗浮现在忍足的脑海中——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呜呜……好耀眼的小景,现在对慈郎那个天然呆只剩下羡慕了。为什么自己就是做不出那种自然的动作呢?被击中的关西狼暗自流
泪。
章二十七
第二天一早,手冢很不舒服的醒过来。从床头柜取过眼镜戴上,他终于发现自己胸口闷了一晚上的罪魁祸首——迹部大少尊贵的胳
膊一只。
好重,这个家伙是猪啊?艰难的把自己解放出来的手冢心想。他有点不甘心的踹了迹部一脚,可是一贯早晨低血压的迹部只是扯过
被子打个滚,把自己裹起来,嘴里嘟囔了几句然后继续睡的昏天黑地。
……这个家伙的确是猪。
手冢一边干脆利落的下了结论,一边把滚到床边的迹部往里面挪了挪。
做完晨练的手冢再次回到房间,发现迹部依旧睡得香甜,忍无可忍的手冢捏上了迹部的鼻子。
……
“啊哈——”清醒过来的迹部一下子挣脱了束缚,大口的呼吸起来。“手冢你干什么啊?”
“八点了。”
“那不是还早么?”迹部裹住身子,翻了个身。
手冢已经放弃用语言说服迹部起床,他一声不吭的抓住被子,用力往外一拉。
“好冷——”迹部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形状完美的手立即死死的拽住被子的另一边。
手冢琥珀色的瞳孔冷冷的瞪着迹部,迹部也毫不示弱的用他蓝灰色的眸子回瞪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手冢淡淡的开口:“已经清醒了吧。”
“啊,清醒了。”迹部突然笑起来,放下被子,从床上坐起来。看看床头的闹钟,“才过去5分钟啊,今天算是醒的最快的了。”
手冢在心中对每天早上负责叫醒迹部大爷的人士表示深切的同情。
简单的早饭过后,手冢问迹部:“你什么时候走?”
迹部放下手中的德文报纸,不满的挑起眉梢:“你就那么希望我早点走,啊嗯?”
“从这里去机场还有段距离,不要误了飞机。”一板一眼的态度无可挑剔。
“大概中午出发吧。你去做你的训练好了,不用管我。”迹部耸耸肩,低下头继续看他的报纸。
“啊。”手冢没有多话,收拾好餐具就径直离开。
上午是简单的恢复性训练,基础性的动作,伸展运动和挥拍练习。枯燥无趣,手冢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初学者的状态。这种恢复性
训练从他来到这个康复中心开始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手冢很清楚自己当初选择了持久战的代价,为了再次走上那个球场,再次站到那
个华丽嚣张的少年面前,自己必须忍耐此时的单调无聊。
手冢是一个无论做什么事都会毫不大意全力以赴的人,即使是做最最基础的练习动作。可是今天早上他却有些心神不定。这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