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啊,把这个一贯坚强能扛事的中年男人逼得都快哭出来了。
夏凌青皱眉,“她怎么了?”
原来朱海辉的媳妇叫许小花,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名字,干出的事却一点不平凡。
她刚刚病好一点就精心伺候老娘,被怀疑吃了好药后不仅没有任何怨言,反而主动停药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朱海辉严厉反对她才继续吃,之后他找了老中医来,证明方子里确实都是些常见的便宜药,他老娘才终于相信并向儿子儿媳道歉。
事情本来到这里该完美结束了,偏偏他弟妹过来卖惨,说她家过得如何艰难。
许小花不忍心,把他家里的补品肉食全给了出去,还把自己孩子的学费拿出来,供弟妹家的孩子读书。
等朱海辉被老师催学费质问她的时候,她竟然说往后半年打零工给孩子赚学费。至于孩子们平时成绩好耽误一两年没事,往后多用点心就能赶上进度。
听到这里何瑞雪的血压已经在往上涨了,谁知道还有更离谱的。
弟弟的孩子欺负自己的孩子,许小花不光不阻止,还要教训他们多忍让,说大家都是亲戚,往后需要帮衬着,别人打你肯定是哪里做得不对。
她甚至还劝朱海辉帮他弟弟当上正式大厨,毕竟他们都是跟着从小父亲学艺。
公公没得早,丈夫多跟着学了几年手艺,相当于多占了几年便宜,算起来是他欠了弟弟一家的,所以要还。
“其实这些我都能忍。”
朱海辉的神情称得上是悲愤,“我弟妹背着我弟弟偷人,被她不小心看见了,那个不要脸的怕她告密差点把她给掐死,碰巧有人路过才松了手,让我媳妇给跳过一劫。
后来那女人想彻底让她闭嘴,又趁我不在半夜给她浇凉水吹冷风,害得她几次发烧险些活不下来,后来病情才加重的。”
他闭了闭眼,很是不想宣扬家丑,但不吐不快,“她倒好,差点被害得丢了半条命,听见人家哭诉几句就心软了,不光原谅了她,还帮着弟妹隐瞒偷人的事。
明明她从前也不这样,这是被下降头了啊?”
何瑞雪和夏凌青面面相觑,都觉得叹为观止。
乐山大佛:你坐过来嘛,我站起。
朱海辉悲愤地叹了口气,“要不是我弟偷听到弟妹威胁她,她俩还打算继续把我蒙在鼓里呢。
我弟当时气得要杀人,说她们都是串通好的给他戴绿帽,还说我也参与进去了,我冤枉不冤枉?”
夏凌青一头雾水,“不是,你等会,你弟妹威胁你媳妇,为什么啊,她有把柄在人家手上啊?”
这俩人的先后顺序是不是搞反了啊?
朱海辉也格外费解,“没错,我弟妹反过来找她要钱,要是不给就把她病情加重的真相告诉我。我媳妇竟然也怕了,要不是我弟冲进去她都要掏钱了,我是真没弄明白她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神金啊。
何瑞雪内心抱头呐喊。
夏凌青到底见多识广,这个时候还能理智分析,“不怪你弟弟误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俩才是亲姐妹呢。”
“是啊。”
何瑞雪跟着点头,甚至怀疑许小花的真爱是她弟妹。
渣攻贱受的设定,被虐一百遍都不变心,丈夫和孩子不过是拿来讨好对方的工具而已,多情真意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