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小管家婆,当初我师父都没逼着我去学。”
“玉不琢不成器,就是你师父对你放任,所以你到现在都没有真正出师。”
何瑞雪揪住他的半边脸颊,“就当是我请求你帮忙,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很重要。”
“亲爱的,我已经拿出当初毕业考试之前的劲头在学了。”
他突然说出了西方人的昵称,语气缠绵。
何瑞雪一愣,下意识追寻他的目光。
只是一个停滞的瞬间,一次对视,就能勾动起潜藏在冰泉之下的暧昧。
如同长风卷过山林,泉水奔流激荡。
江衍序试探着附低身子靠过去,低头,见她眼皮垂下没有反对,便压抑不住险些跳出来的心,吻上她的唇。
西方有吻面礼和吻手礼,但他从来都是拒绝的,所以他的吻青涩而带有许多不确定性,接触后就呆头鹅一般停在那里迟迟没有进行下一步。
他的表现却取悦了何瑞雪,搂着他的脖子,压着后脑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她的性格带着侵略性,唇舌亦然,每一次进攻都透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江衍序是个很聪明的学生,很快便依葫芦画瓢,甚至开始反攻。
刚开始只是浅尝辄止的轻吻,却发展成激烈交缠的热吻。
何瑞雪没有闭眼,而是紧紧盯着他的脸,和他的眼睛离得极近,乌溜溜的,黑白分明,所有的情愫全都流转于眼眸之中。
若说对视是不含情欲的接吻,那接吻时对视便让心潮涌动得更加剧烈。
趁着换气的功夫,何瑞雪欣赏着他那张香培玉琢,白璧无瑕的脸如醉酒般染上淡淡的玫瑰色。
面对如此美景,她都不舍得眨眼。
此时,下方的山里突然传来一道吼声,她瞬间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往后退了一步,打算往下看,“等等,我好像听到有老虎在叫。”
“你听错了,那不是老虎,是一种林猫,真正的老虎叫可比它威风得多。”
江衍序无奈,用两指固定住她的下巴,迫不及待追上来,再次贴上她的唇角,“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管老虎,喜新厌旧也来得太快了……”
剩下的话语全消散在唇舌中。
两人断断续续亲了好几分钟,才再次分开。
不得不说,江衍序这个人真的具有强烈的反差感。
外形上他超然物外,就像小说里那种典型的清冷师尊。
实际上他爱吃好吃的,爱玩好玩的,遇到事情反应比谁都快,也有自己的小脾气。
或许这就是道系青年,她先前遇到个信道教的大姐整天风风火火的,就是差不多的心态。
去庙里抽中了下下签没关系,让人帮她找个上上签出来,这叫逆天改命。
别家的观点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她口口声声说死道友不死贫道,坑起同事来毫不手软。
江衍序的精神状态跟她很相似,主打一个摆烂,我就没有上进心你能拿我怎么地吧?
但凡他不愿意,就连老天都别想使唤得动他。
他的想法或许会因为太超前而被人排斥,但没关系,何瑞雪能懂他。
两个能互相理解的灵魂能在和周围格格不入的孤独中遇到彼此,达到共鸣,无论从何种角度来看都是一件十分可贵的事。
天色逐渐晚了,石板床很小,二人不得不挤在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