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在木板上写写画画了好一会儿。
古千夫长等人好奇得抓耳挠腮。
见她回来,就不停的问:
“将军,您刚才在木板上写的是甚呀?”
“也没啥,就是告知胡人他们已经到了罗布淖尔的湖心地标。”
“啊?为甚啊!”
立一个地标,为的是帮胡人明确目的地?
将军是不是累傻了!
十几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甘将军搓了搓被石炭染黑的双手,很是诚恳道:
“都是军人,我们不过是各为其主,敢横穿罗布淖尔的总归都是不怕死的好汉!留个地址,好让他们的后人知道他们先辈的埋骨地!”
众人:“。。。。。。”
昂们将军还怪仁慈的哩。
他们现在最大的担忧是,这事真能成吗?
甘明兰却没给这些人做过多的解释。
她这两天,远不像大家看见的那般轻松。
罗布淖尔的湖心的这片盐壳地,面积实在是太大了。
一开始,甘明兰都无从下手。
后来,还是被阿土大王找到了胡人数队斥候留下来的标识。
古千夫长等人只知道明面上,阿土大王带着在它的沙鼠小弟们在盐壳地下埋了几百颗震天雷。
却不知,它们还将数万颗的葡萄种子送了下去。
正是这些葡萄种子,让坚如石头的盐壳地百米深处,已是另一番天地。。。。。。
五十里外。
前几天在大漠里走出了牛速的胡马,终于甩开了蹄子快步跑了起来。
湖心没有那些移动的沙山。
从第一队斥候留下的路引到最近一队留下的,全都在。
斥候们传达的消息,无一不是:盐层很硬,放心走,可以快速通行。
骑兵们都受够了,这种稍不留心就会被吞噬的软沙地,哪怕能在硬地上跑上半天也好的。
“律律律。。。。。。”
“驾驾驾。。。。。。”
畅快的驰骋,年轻的精锐大军在飞驰中,终于有了昔日的精神气。
一个时辰后。
打头的弓骑兵就看见了,某处洼地上好似竖起了一块木板。
难道又是斥候们留下来的?
赶紧驱马前去看个究竟。
一看,立马就嚷了起来:
“汉文!居然是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