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信息,孔禾与廖洁做好向前冲的准备。
“一——”压得低低的声音是为了防止当事人受惊。
“二——”
“预备——”
已经准备好明天去楼妈那里报修的三人蓄势待发。就在这当口,里面终于响起不确定的问话:“有没有人叫我?什么事?”
呼!
憋着的一股气全吐了出来。
“大姐,我们声嘶力竭喊了好大一会儿了,你怎么现在才应啊?”
“噢,我刚才在洗头洗脸啊,听不到。”温湄的声音一听就像从云蒸霞蔚的地方传来。
原来如此。真是虚惊一场。
三人颇感无聊地回到座位上。其实也不是真的以为阿湄出什么问题啦,日子过得太闲以至于惟恐天下不乱,希望她能碰上点好玩的事而已。
一小时后。
“耶耶?你怎么还在洗衣服啊?”孔禾对着门叫道。
温湄对卫生间的占领至少一个半小时,洗完澡出来也有个四十分钟,那点凉快衣服怎么会还没洗完?
“马上好了!”温湄气喘吁吁,“洗完这一遍就可以啦。”
苏伊蘅皱眉,想起温湄赫赫有名的洁癖。“你——洗几遍了?”
“忘记了。”温湄终于端着脸盆现出真身,“反正擦了七次肥皂。”
七次?三人咋舌。她衣服的质量还真好。
“有这么脏吗?”
“别提了。”温湄把刚才发生的悲剧简略叙述一遍——再详细一点的话她又会忍不住跑去第十三次洗脸。
“啧啧,现在K大人的素质还真是不简单。”苏伊蘅大开眼界。公共场所看黄书看到废寝忘食,果然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那个人也够恶心的,要喷不会找好点的位置,喷在那个黄色废料身上不挺好的。”廖洁比较赞成两个低素质分子狗咬狗一嘴毛。
“可惜了两碗面。”孔禾的表态引来室友的一致怒目而视,连忙补充:“我是说,那个人应该要赔给阿湄面钱才是,否则不就亏了?”
很好,这个守财奴已经无可救药。
苏伊蘅和廖洁对视一眼,一起伸出手朝她头上招呼过去。
孔禾哇哇大叫:“喂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欠你们的一块钱也已经还掉了,我又招谁惹谁了我!”
二人停手,孺子不可教也。
“你除了钱以外脑子里就没别的东西了吗?”
“有啊。”像她这么思维灵活思想丰富的人脑子怎么会简单呢?
“还有什么?”拜托来点正常的吧。
“赚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