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胡闹,你怀着孕不能去。”
&esp;&esp;商遥强硬道:“那你也别去。”
&esp;&esp;裴楷之无奈道:“朝廷之事不可儿戏。”
&esp;&esp;商遥没办法了:“那我要是难产怎么办,连你最后一面……”嘴突然被堵住。裴楷之打断她:“不准胡说!”
&esp;&esp;商遥眼睛一眨:“你还凶我?”
&esp;&esp;“你要是准备去打仗怎么不早告诉我,那我就不生这胎了,等你回来再生。”
&esp;&esp;裴楷之哭笑不得:“你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吗?”
&esp;&esp;“谁让你不在身边。”
&esp;&esp;裴楷之简直拿她没有办法,这漫漫长夜是别想睡了,将她搂在怀里耐心十足地哄了半天才将她稳住。
&esp;&esp;☆、出征
&esp;&esp;大军出征的那天寒风朔朔,离别之日总是格外的伤感。天还未亮,裴楷之就醒了,冬日的黑夜格外的长,他怕吵醒她,动作放得很轻。商遥在他怀里蹭了蹭,半睁着眼道:“要走了?”裴楷之嗯了一声。
&esp;&esp;商遥闭着眼搂住他的脖子,脸色绯红,怀孕以来他就没再碰过她,她想着马上就要分别了,怎么着也得让他舒解一回,昨夜使出浑身解数伺候他,她一辈子都没这么豪放过。含糊问了一句:“昨夜舒服吗?”
&esp;&esp;单是她慵懒的嗓音就惹得他情动,裴楷之平复了下内心的燥热,轻轻吻了她一记:“嗯。”拉下她的胳膊,“还早着呢,你再睡会。”
&esp;&esp;商遥不肯松手:“我不在你身边,不能碰别的女人。”
&esp;&esp;裴楷之想到要和她分别数月甚至更久,暗自苦笑,若不是她怀着孕,他会带着她一起去。握着她的手印下一吻道:“光战事就已经令我穷于应付了,哪还有精力去应付其他女子。”
&esp;&esp;商遥哼了一声,摸索着穿上衣服。
&esp;&esp;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用了早膳,然后给裴楷之送行,商遥心情不爽,一路从花厅送到门口始终绷着脸,外面风大,她脸蛋冻得通红。
&esp;&esp;裴楷之见状心中一怜,握住她的手轻吻了下,只这一吻,商遥绷不住了,如冰雪笑容般露出笑容,两人撩撩头发,摸摸耳朵,旁若无人地亲昵着。
&esp;&esp;淮阳公主和裴父就在边上站着,身后还簇拥着一大堆奴仆。丰姿绰约的淮阳公主眄了自家夫君一眼,面上似笑非笑:“人常说,虎父无犬子,咱儿子却是一点也不像你。”
&esp;&esp;裴父拈须不语。
&esp;&esp;裴楷之放下披风,轻声道:“快回去吧,外面冷。”
&esp;&esp;商遥踮起脚费力地抱了下他的脖颈:“知道了。”
&esp;&esp;裴楷之又转向淮阳公主,“爹,娘,我不在家的这段时日由你们替我护着遥遥,谁也不能让她受委屈。”
&esp;&esp;淮阳公主还真有些看不惯儿子这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模样,嫌弃地挥了挥手:“娘知道了。儿女情长完了,你可以走了。”
&esp;&esp;裴楷之翻身上马,刚走了几步,若有所觉地回过头,只见商遥裹着狐裘,戴着风帽,露出粉白的一张脸,身形俏丽,完全看不出已怀有四个月的身孕,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
&esp;&esp;裴楷之又翻身下马:“外面冷,不是说不让你出来送了?”
&esp;&esp;商遥声音低低的:“我出来散步。多运动运动,将来有助于生产。”
&esp;&esp;裴楷之似笑非笑:“这样的天气出来散步?”
&esp;&esp;他这似笑非笑的神情同淮阳公主如出一辙,一副调侃的模样。商遥道:“这天气很好啊,一天之计在于晨,绝不能虚度。”
&esp;&esp;裴楷之笑了:“瞧你这依依不舍的,想我了就给我写信。”
&esp;&esp;商遥反问:“不是应该你给我写信报平安吗?”
&esp;&esp;裴楷之:“有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