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净宁笑了:“那你想做什么,要睡觉吗?”
温渝:“………………”
她羞愧的直接就走,刚走出几步,林净宁没跟上来,捂着胃紧蹙眉头,温渝听多了“狼来了”的故事,故意道:“还想骗我。”
林净宁好像真的很难受,脸色苍白。
温渝看了半天,叹气跺脚,只好小跑过去搀扶他,林净宁一手捂着胃,半靠在她身上,这会儿还逗她:“担心我啊。”
“这会儿还有心思开玩笑。”温渝扶着他进了电梯,幸好她住二楼,没走多少路,“你们这种人不是很会逢场作戏吗?疼死你算了。”
结果门刚打开,林净宁就将她推进去,反手上锁,动作太快,以至于温渝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已经将她抵在门上,声音压低:“我们哪种人?”
他的呼吸很近,身上还有药水味。
温渝偏过头,话到嘴边却还是说不出来。她近乎认命般的叹了口气,好似只有在此刻,她才觉得自己是真实的。
林净宁忽然低头亲上来。
温渝:“林净宁。”
他随意的“嗯”了一声,双手握在她的腰窝处,从嘴唇一路亲到脖子,似乎察觉到她的不专心,稍微松开了片刻,轻喘道:“这些天确实很忙。”
温渝:“骗子。”
林净宁笑。
温渝:“你笑什么。”
林净宁咽了咽嗓子,说:“那你说说,我都骗你什么了?”
温渝说不出来。
林净宁:“还是你吃醋?”
温渝:“谁吃醋了。”
她推开他,往旁边挪了几步,还是靠在墙上,手也向后背着。房间里没开灯,傍晚的光迷离暗淡,但可以清晰的看见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病号服穿在身上都是那样好看。他身上似乎总是有一种人格魅力,像最初一样,想让人靠近。
林净宁很有耐心的看着她。
温渝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最近学校的事情也挺多的,你的新闻也不少,要是忙的话,还是暂时别来学校了,这样影响也不好。”
林净宁脸色一淡:“那你去茶园?”
温渝:“我也挺忙。”
林净宁目光一沉。温渝看向他的眼睛,她明明有很多话想问,但她又害怕他的回答。林净宁这个人,你要说他城府深,却对你也很真诚,但在一起这么久,他还是这么克制,不会说的话从来都有办法避开不谈。
谈什么呢。谈他爱你吗?
就像现在,他视线一转,看向她的房间,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要送我一盆十大功劳吗?这都过去多久了。”
温渝打开灯,随手指向阳台。
林净宁走过去,慢慢蹲下身来,看向那伸展开的叶子和青黄的小花,笑道:“养的挺精神。”
温渝给自己倒了杯水,切了一声。
她觉得此刻自己是有些卑微在的,却又狠不下心来质问,说她不喜欢他逢场作戏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本来也就是这样的关系。清白克制,不谈感情,时而想起,请君入瓮。只是可惜有的话说出来收不回去,他们从此也许就走散了,这辈子可能再也遇不到林净宁这样的人,想到这些,她总是难过。
偏头一看,林净宁坐在床边。
他忽然问她:“想去昭平吗?”
温渝半怔。
林净宁道:“你不是一直都想去广西玩吗,像毛姆里一样,保不齐还有大象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