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有警车在咱们教职工宿舍停下,还有警察叔叔上来了,这是谁犯事了?”
“不知道啊,啊……我昨晚刷抖音刷太晚,都没睡好,今晚想着睡早点补补觉,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没有公德心,把门砸得‘邦邦’响,都不知道是不是在用门夹脑子,把脑壳都夹掉了,啊……刚要睡着,这又来了,好困。”
“你看起来才好像是脑壳缺氧,跟我说这么一句话的工夫,至少打了六个哈欠,还有两个打出声音来了,要不你先去睡吧,有什么瓜我吃了明早跟你说啊。”
“算了吧,新鲜的瓜才甜,还有我知道你是教数学的,不用跟我显摆你数学好,我打哈欠你都要数数,快看快看,警察叔叔是不是在陈老师宿舍门口停下了?”
张长生和何春华不是这个学校的教职工,但是也有以前认识他们的学生,只是看着他们身前的警察,没人敢上去打招呼。
学校还在值班的领导也马上闻讯而来,配合工作,来人也认识张长生和何春华,打过招呼后,默默站在张长生旁边,小声询问:“徐教授,发生什么事了吗?您和李教授怎么跟着警察同志来我们学校职工宿舍了?”
张长生扮演起被伤透了心的老父亲,长叹一口气,用袖口擦擦不存在的眼泪,说了一句“家门不幸啊!”就不再开口,再看何春华,从站到这里来就拿着一块手帕擦眼泪,那手帕好像都湿透了,这是流了多少眼泪啊?值班领导不好再问,就跟他们站在一起。
吃瓜群众都快等不动的时候,一个年轻警察拿着一张纸来交给了领头的警察,然后走到张长生旁边站好,“大爷,你有没有哪不舒服?要不我借两个凳子来给您和大娘休息会。”
张长生看着这个热血有善心的小年轻警察,心里挺欣赏的,语气柔了很多:“小同志谢谢你,大爷大娘不累,你是个好孩子,有心了啊!”
年轻警察摸摸后脖根,笑得开开心心可可爱爱。
为首的警察就让值班领导拿来钥匙,打开了宿舍门,狭小的空间里有一股并不好闻的味道在弥漫着,床上鼓起一个包,还有呼噜声传来。
他们这么多人进来这么大的动静,又是脚步说话声,又是开灯的,床上的人都没有醒,为首警察向旁边的人使了眼色,就有一个年轻的警察上前负责叫醒。
“啊啊啊……你们是,警察!警察同志这是我儿子的宿舍,我什么都没有做!”刘秀兰睡得正香,突然被叫醒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声音才弱了起来。
“搜!”
随着为首警察的一声令下,不过一会就在陈华贵的衣柜、床底的箱子里找到了张长生报案丢失的那些东西,还有一些以前徐睿雅省吃俭用买来送的礼物,看上去价值不菲。
全都收集起来,为首警察拿到张长生面前询问,看着两个老人瞬间像是老了十岁的佝偻身影,为首警察心内叹息,交代把物证和人都带回去,让张长生他们还是坐先前那张舒适些的车。
要是张长生知道了,肯定会说不佝偻不行啊,身体本身就上点岁数了,到点不睡觉它累得很啊,累过了可不就佝偻了。
刘秀兰一脸懵地被带着到了警局,一路上乖巧得不行,等看到陈华贵才“嗷”的嚎了一嗓子抱上陈华贵。
“华贵啊,你怎么到警察局来了,妈好害怕啊!这是怎么了?呜呜……”
别说刘秀兰了,陈华贵和徐睿雅到现在都还懵着呢,徐睿雅在放户口本的地方都翻遍了,都没找到户口本。陈华贵倒是想做点什么,但是想想结婚证还没有领到,不能急于一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等和徐睿雅领了结婚证,最好是有了孩子,这个家的一切迟早有一天都是他陈华贵的,要是徐睿雅乖些,他可以多疼疼她,要是不乖的话,那就等得到他想要的,就把徐睿雅踹开。
陈华贵还在闭眼畅想着美好的以后,没有催徐睿雅,时不时还温柔地安慰徐睿雅别急,户口本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在家里的,说不定被伯父伯母换地方放了。
听到警铃长鸣的时候,两人还觉得无关紧要,徐睿雅继续翻找,直到陈华贵睁眼看到客厅的状况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徐睿雅这女人什么时候翻到他身边来他都不知道么,刚才进来还好好的客厅,现在变得凌乱不堪,陈华贵急忙叫上徐睿雅想走。
紧急时刻,徐睿雅的恋爱脑发作,想着要是真冲他们来的,她算是这家的人,不会有事,但陈华贵就不一样了,为了不让别人看到陈华贵,就叫陈华贵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