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刘世贵扔出去后,顾远帆对着几个老人躬身抱拳说道:“几位叔叔伯伯,小侄今天冒犯了。不过这事关我小女儿顾曼妮的死,我想几位长辈应该也不会怪罪小侄。正所谓杀人偿命,还请几位长辈为我做主。”
顾远帆话中说的虽然是请几位长辈为他做主,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无非也就是一种逼宫的手段。作为京师圈的上层人物,几个老的当然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一些有失公允的话,所以一时间居然没有人回应还在躬身抱拳的顾远帆。
大概过了两分钟的时间,一个头全白穿了一身青色唐装的老头率先打破了沉默。在咳嗽了几声后,他说道:“远帆啊,你调查曼妮的死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们这些老家伙肯定是权利支持的。不过你也不能无凭无据就抓老魏的侄孙子,要知道这天子脚下可是有王法的,你我均是凡人可不能脱王法之外。”
这老头的话看似公允,但明里暗里都在偏袒那个新郎官魏伯言。不过就在他话刚说完的时候,林大小姐的一席话就像一个大巴掌一样啪啪啪的抽打着他的脸。
“我有证据,我有证据证明凶手就是魏伯言。”
被打脸的老头由于恼羞成怒的原因,一时半会没有说出话来。而他身边一位穿着红色唐装的老头则替他说道:“是梦丫头啊,怎么不想当魏爷爷的孙媳妇了吗?要知道魏爷爷可是很喜欢你的,等你嫁入我们家,魏爷爷我可是打算将魏氏集团都交给你打理的。”
在听了这老头自称魏爷爷后,我估计他应该就是京师魏家的老家主了。这老东西估计是怕林大小姐手里真有什么证据,所以直接就打出了利诱的牌。虽然我不知道魏氏集团是个什么规模的公司,但既然以魏家的名号冠名,估计最差也得资产百亿。
还在躬身抱拳的顾远帆自然是这宴会厅中最不希望林大小姐被收买的人,所以他在姿势不便的情况下,转头对着林大小姐说道:“林家小姐,我知道你和曼妮情同姐妹,希望你能将手中的证据交给我。在将凶手绳之以法后,我顾某人保证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顾远帆作为扬州顾家的中坚力量,他的承诺自然是要比什么魏氏集团重的多。在这种情况下,头脑精明的林大小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于是只见她微微颔,然后就开口说道:“其实早在一个新以前,我就曾经和苏苏摊过牌。而在我的劝导下,苏苏将一份她和魏伯言以及其他几个凶手对话的录音交给了我。录音我就放在。。。。”
“砰!!”
“啊!!”
“杀人了。。。。。”
就在林大小姐要将证据的所在地说出来的时候,一声枪响打断了她。开枪的自然就是新郎魏伯言,不过倒地的却不是新娘林夕。
本来正在旁边看热闹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注意起了被抓住肩膀的魏伯言。可能是他的眼神告诉我,他并不是一个简简单单就被人擒住的人吧。所以我从顾远帆躬身抱拳开始,就一直盯着他。果然我的第六感还是准确的,就在林大小姐说出她证据后,魏伯言那只没有被控制的手一点点的伸向了腰间。
也许是没料到一个新郎官会在订婚的时候带着一把枪,很多人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而这些人之中就包括负责擒拿魏伯言的小维。所以在魏伯言掏出枪瞄准林大小姐时,只有我下意识的扑了上去。其实在半空中的时候我就已经后悔了,虽然当保镖替保护目标挡枪是一件和正常的事,但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我当然是不甘心的。于是我在子弹马上就要触碰到我的皮肤时,连忙运起全身真气在我胸口的位置组成了一道气墙。不过由于慢了半拍,我还是在感觉到胸口一痛后就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看着正坐在我病床前红着眼睛的倪尘学姐,我就知道她应该是在我昏迷后就没少哭。
在现我醒来后,站在门外的几个人也跑了进来。当其冲的是秦剑川,这小子不知道因为什么居然将小黄毛染成了红色,整个就一万圣节的火鸡。
在秦剑川身后是倪尘学姐的弟弟倪博以及倪博的女朋友赵胜男,看他们两人的样子,多半应该是担心倪尘学姐而并非为了来看我。
走在几个人最后的是那位顾家的小维,从他那一脸不情不愿的表情上我就知道他应该是被那位顾远帆逼着来给我当看护的。说实在的,我能挨一枪这位小维至少应该付百分之七十的责任。谁让他不好好看着魏伯言,而是在关键时刻选择将注意力都放在林大小姐身上的。这也就是老子命大功夫深,要换个别人估计早变成鬼了。
“我说羽哥,你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等出院了你可得好好请我吃一顿庆祝一下。我记得京师大酒楼的满汉全席就不错,怎么样咱哥俩有时间去试试?”
这不着调的话一听我就知道是秦剑川那小子说的,虽然他的小黄毛此时已经变成了小红毛,但还是一样的痞里痞气没个正型。
不过在倪尘学姐瞪了他一眼后,小红毛秦剑川就吐了吐舌头一屁股坐在了病床对面的沙上。
“姐,既然他醒了,那你就跟着我们回家吧。老妈对你夜不归寝很生气,我出来时她正和老爸打电话呢。估计等你回去的时候少不了一顿说教,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倪尘学姐在听了弟弟倪博的话后,下意识的看了看我。我当然知道她是想回去的,但碍于我是她领去宴会的,所以才一直陪在我身边。看来我现在和她之间的关系也就是比较熟的校友而已,要不然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还想着离我而去。不过从客观的角度按上来看,她做的已经很不错了。毕竟我们非亲非故认识也不到两天,能在医院一直陪着我,我也应该要知足了。于是我对着她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在倪尘学姐和弟弟以及弟妹走后,那位顾家的小维才从门口的位置走了进来。
“那个。。。那个。。。对不起,都是我疏忽了。”
对于小维的道歉,我是接受的。虽然这小子看着有点早熟,但以我的相术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他的年龄也就十四岁左右。对于一个比我还小的小孩,我自然是宽容对待。要知道年轻人犯错上帝可都会原谅的,而我自然也不能比上帝更小心眼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