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醒了。”
这一下子差点没把握吓不举了,我晃悠了几下胯部,在感觉没受到什么损伤之后我才终于放下心来。
“老哥,你这大半夜的是要闹哪样啊?”我没好气的问道。
这位狱友老哥也真是有意思,他像是个贼一样的看了看左右,在确定没人之后才缓缓开口道:“白天的时候怕有人听见,现在只要咱俩小点声,估计没有人会来偷听的。”
我看着他那谨慎的样子,一下子也觉得我身上这事真的是有点严重。于是我也压低了声音说道:“老哥,你这是有话要对我说啊,你放心,老弟我是个嘴巴严实的人。而且老哥你要是帮我指点了迷津,老弟我日后一定有重谢。”
狱友老哥也是个豪爽人,既然我都这么说了,他也就再没有打哑谜了。在组织了一下语言后,他说道:“老弟啊,你不是说那石碑里的封印被破了吗,我看这就是你要背的黑锅。我想陷害你的人不是江家就是陈家,白家的可能性很小,不过也不是没有。老弟你心眼真实,要是我,压根我就不会上那白骨山。”
我是不相信陈凯旋会害我的,但是江映月和白净衣这俩丫头我还真不好说。认识的时间不长,而且还有矛盾,估计是她俩没跑了。
我有些伤心的问了一句:“老哥,你说现在朋友之间的关系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狱友老哥语重心长的回答我:“不是朋友之间的关系变了,是朋友变了。现在什么是朋友,那有利益才是朋友。一旦你穷了落难了,估计也就没什么朋友了。老弟啊,你还是太老实了。不过哥哥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傻小子,看着真,交着放心。”
之后我们两个就展开了卧谈会,大概到了早上六点钟的时候我们俩才相继睡去。
狱友老哥叫王海生,是个地地道道的渔民。他的家乡经常遭受台风的侵扰,有时候一来就好几天,比大姨妈还准时。
在三年前的一次台风后,这位王老哥照常出外扑鱼。在收网的时候,在鱼堆里现了一颗黑漆漆网球大小的珠子。这就是天降横财啊,得到珠子的王老哥高兴的一夜没合眼。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去了城里,在一家珠宝店的贵宾室里他把珠子拿了出来。一开始老板开价一百万,当场王老哥就被镇住了。老板以为他不满意价格,于是就有提高到了五百万。本来有些懵的王老哥这下子更懵了,而老板也因此加到了一千万。
最后王老哥并没有卖珠子,因为他打算把这东西交给国家。我对这种想法很不理解,但是在他说了一句话后,我觉得自己应该可以理解了。
他说:“这东西是国宝,国宝就应该是国家的,是子孙后代们的。如果我卖给了那个老板,那这东西可能就变成私人的了。如果那老板在贪心点,说不定这宝贝就变成外国人的东西了。”
故事的最后是老板串通了一位高官给王老哥栽了赃,本来已经在监狱里等死的王老哥不知道为什么给移交到了这里。这里虽然没有自由,但是伙食和环境那是没得说,起码要比监狱里面舒服不下十倍。
一个善良且爱国的人无缘无故的被关了三年,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也不想知道因为什么。我只想知道到底什么人给了他们勇气让他们做这种缺德事。我虽然不是个愤青,但是也知道什么人该尊重,什么人则该被彻底毁灭。我已经定了主意,出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那位珠宝店的老板和那位官员,我要让他们三生三世不得好死,子子孙孙为奴为婢。
至于那些玄管会的高层,那我可管不了,以为现在的实力可斗不过那些人。不过玄门中人自有天来在监督,做了坏事,那必然会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大概睡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我就被一阵开锁的声音给吵醒了。在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早餐已经出现在了那张铁制桌子上。三菜一汤,有荤有素,我终于明白了王老哥为什么对这里的生活很满意了。就这标准,就这味道,估计当官的日常也就这标准了。
在我一口气将蛋炒饭、清炒油麦菜、凉拌西红柿、酸辣土豆丝、宫保鸡丁、冬瓜汤吃了个干净的时候,我真觉得多在这住两天也不是不行。
不过事与愿违,在下午的时候一个穿着灰色运动服的中年男人来到了我的牢房前。我看着那张有些熟悉的脸,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