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有些于心不忍的望着我,摇着轮椅走过来,无奈的叹了声安慰的说:“小琦,爸爸知道这些日子给你的压力很大,也不该用个人恩怨阻止你和那孩子。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愿意试着相信他,接受他,可最终真的被我言重了,你要怎么办?”
“他在哪我在哪,他生我生,他死我陪。”包裹着鲜花的塑料纸已经在我的害怕和紧张下捏得扭曲变了形,还出了那种独有的挣扎动静。
我这样和父亲表明了态度,让父亲眉头紧锁,更加无奈的摇头,有些妥协的说:“如果他也像你这样忠贞自己的感情,我想我会好好的考虑一下。”
我有些惊喜的笑了,抱着花蹲在了父亲的面前,有些激动,更多的是惊喜,试探的问:“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愿意试着接受他了?”
父亲抚摸着我的脸,苦笑,“你瞧你,从你回来就郁郁寡欢的,何曾真的像现在这样开心的笑过。我被仇恨蒙蔽了半辈子,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被仇恨折磨。如果和你相认,给你带来的不是快乐,而是绝望,我想,你妈妈看到也会心疼的。”
“谢谢您,爸爸!”松口了,终于松口了。
我还以为会很久,会不知道有多少波澜在等着我们,没想到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傻孩子,你是我女儿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做父亲该做的。上去好好的休息一下,晚宴阿泽说不想食言,会来接你。不管你喜不喜欢,答应的总是要兑现的。这几天你的脸色就很不好,是爸爸错。宴会结束,你带他来家里,我想我有必要和他好好的谈一次”父亲放松的笑了,那笑容很和蔼可亲,让我在真正意义上感受到了什么是真正的亲情。
琳达说的是对的,他是个深明大义的好人,他也是温柔的。
我闻着怀里的白玫瑰散出来的香气,只觉得异常的清香还有满满的幸福味道。
希望还是有的,只要努力了会好的。这是我从小到大坚持的东西,其实老天对每个人都很公平,只要努力,一定可以的。
我拨通了顾长风的手机,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可是他好像在忙,并没有听到。
但我还是了个条短消息给他,告诉了他父亲想要见他。
晚上,换上了晚装,我还特意的打扮了一番,换了身淡紫色的礼服,清新素雅。
岳泽来接我的时候,站在楼下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我有些呆愣,“sobeautifu1!”
夸奖的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但出于礼貌还是对他说了声谢谢。
去的路上我心情不错,一直在笑。
岳泽不时地看向我,无意间扫到了我手上的戒指,微微蹙眉,“这么快就宣示了占有权了,顾长风的度还真快。”
“我说了你没有希望,与其步步艰难,不如现在知难而退。岳先生做生意难道不会计较一下得失吗?”我好笑,顺便反击了一句。
“不是还没有真的定下来吗?没结婚什么都不晚。输赢要到最后才能看,我并不着急。感情虽然勉强不来,但我觉得我还是有希望的,这一次我不想用我们彼此的身份来插手,只是针对人来,你沈琦已经勾起了我的兴趣,我已经不想轻易的放手了。”他在前方的红灯下停了车,很玩味的笑着说。“有钱的男人都喜欢玩女人,可也只是玩,只因为他们还没有遇上一个对上眼的,如今遇上了对上眼的,自然就不会轻易地妥协。”
我沉下脸,笑容已经冷了下去,很不想听他这样的言论,因为这些话我听着似曾相识,童少天也说过类似的话。
但最后,他还是为了让我幸福,妥协让步了。现如今还不是深陷在另一端迷茫的情网里,而不自知?
一个童少天已经让我应对的焦头烂额了,我可不想再整出第二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