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许久,“是。”
沈桢纯粹好奇,他分明醉得不省人事,呼唤的女人是何种模样。
“很漂亮吗?”
陈渊笑着,停顿一秒,“不很漂亮,只是像你一样清秀。”
她听得别扭,“所以我不漂亮。”
他笑意更深,“还可以。”
安桥叩挡板,征询陈渊,“去二公子的医院吗?”
他筋疲力竭后仰,“换一家。”
到达总医院,接近午夜。
陈渊的伤缝合7针,凌晨一点半,被推出手术室。
沈桢从长椅上站起,凑到床边。
他原本闭着眼,忽然睁开,朝她伸手。
是她身上的味道,诱醒了他。
陈渊喜欢她此刻的味道,他残留的沉重的尼古丁,清冽的海盐洗发膏,以及她自带的甜香。
“我去国宾半岛通知陈伯父吗?”
他摇头,“不用。”
血流得多,可陈渊有分寸,酒瓶击打时,绕开了要害。
没大危险,一旦惊动陈政,他只会更加厌恶作为祸源的沈桢。
“那你”
他看着她,等她下文。
沈桢没出声。
陈渊握她手,“你没空,不必来。”
“我有空。”
到底,是她引起的风波。
与此同时,隔壁手术室也熄了灯,一名中年大夫出来。
“常医生,没下班啊?”
“马上。”他捅了捅眼镜框,视线定格在沈桢的背影,“那谁啊。”
“病人家属啊。”
“床上那男人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