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平铺在阿宇身上,祝蔚看着他干净的耳廓,好想摸一摸
手机在房间又响了,祝蔚扶着他头微微抬起,过去拿手机。
“谁?”
“茜玥。”
阿宇坐起来看了一眼,是没存名字的号码,他拿过去挂断,“你怎么知道是茜玥?”
“上次她去我那给我留了她号码,我记住了。”
见阿宇不吱声,祝蔚又说:“可能给你拜年呢。”
试探与醋意都在这句话里面。
“不接。”
通话记录点开,他把号码拉入黑名单。
窗外,一个行人骑着自行车从外面经过,车筐里竟然放着一束鲜花,像穿越整个冬季,奔着早春摇晃而去。
祝蔚猛然想起茜玥和她讲过的话。
“他从不给我希望。”
那我呢?我有希望吗?
这个念头蹦出来的一瞬,祝蔚算彻底明白,她不需要别人来确切告诉她了。
电视一直停在中央六台,电影一个接着一个,两人也没有特别想看的,就放着打发时间。
栗子买回来半天,外壳有点硬了,祝蔚捏了捏,心想得快点吃完才行,她好不容易剥了一个,被阿宇抢走,一口吃掉。
“我就知道,没有一口栗子是白吃的,你给我剥了十五个,我现在还你。”
“跟我算这么清?”
祝蔚手停下,“彻底算清是不行了,我来这一直是你照顾我比较多。”
不知哪根神经搭错,祝蔚感觉自己说出了一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风范。
阿宇从烟盒抽出一根烟,点上,“我是你哥,应该的。”
祝蔚扭头冲他笑笑,“我从来没把你当哥。”
燃烧的烟竖起来,递到祝蔚面前,“一天都没有吗?”
她看着烟雾徐徐上升,摇摇头,“没有。”
“剥栗子吧。”
“抽烟吃什么栗子。”
“那不抽了。”
阿宇把烟掐灭。
他总有办法治祝蔚,软棉花硬刀子,就没有他不会的。
“伸手。”
一个小拳头横在阿宇面前。
他伸手去接,光滑的栗子落下。
“这是我剥的最好的一颗,新年快乐。”
祝蔚本以为也会听到阿宇回应一句“新年快乐”,可他一个字没说,起身往卧室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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