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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卖早点的吓了一跳，他愣愣地看着白过闻，半天才挤出一句话：&ldo;你要吃什么？&rdo;

&ldo;馄饨馅饼都要，多拿点，我们两个人吃。&rdo;白过闻一边掏钱一边回答，可是他翻了半天才发觉，自己根本没带钱包。

那边，小伙子已经把十张馅饼和两塑料袋的馄饨装好了，他木讷地笑着，等待对方付账。

白过闻只好窘迫不堪地说：&ldo;对不起，我忘了带钱包，你先等我一下，我这就上楼去拿。&rdo;说完，他便转身向楼门洞跑去。卖早点的小伙子一听，立即生气地喊了句：&ldo;我不等你了！&rdo;说罢，推着车也要走。

白过闻无奈，只得跑回来拦住小伙子，并满脸歉意地对他说：&ldo;我真的是忘了带钱，请你给我一分钟，一分钟的时间我就能回来，可以吗？&rdo;

但是小伙子却执拗地摇着头拒绝道：&ldo;不行，我可不是只和你一个人做生意，我还得到别处去卖呢。&rdo;说完，又推起了车子。

白过闻此时是真的没辙了，他只能呆呆地瞅着那顿美味的早餐渐渐远去。忽然间，他觉得这个卖早点的小伙子，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ldo;在哪里呢？如果我认识他，说不定……&rdo;白过闻绞尽脑汁地回忆着，他现在最盼望的就是能和这个小伙子扯上点裙带关系。

突然，白过闻一下子捂住了差点叫出声音的嘴，他想起来了！这个小伙子，正是昨天在陆狼牙胸口上看到的那个还没有被杀死的青年！

白过闻缓缓地把头抬起，朝着天台胆怯地瞥了过去。

天台上空无一物。

而在他的身后，却响起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第一卷亡命之旅第七章与尸共舞

陆狼牙的皮带后面，正别着那柄沾满血迹的锻工锤，他兴奋异常地从白过闻的身后不慌不忙地踱了过去。只见他先是冲着卖早点的小伙子微微一笑，然后冷森森地说道：&ldo;你总算来了，可把我想的好苦啊。&rdo;

小伙子惊诧万分地看着面前的这位客人，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显得茫然无措。他又瞅了瞅白过闻，好半天才吐出一句：&ldo;你们，你们是一起的？&rdo;

此时的白过闻，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小伙子即将遭遇的灾难，他甚至已经嗅到了鲜血淋漓的味道。可是，他根本没有勇气和力量来阻止那可怕的场面的到来，他只能噤若寒蝉地站在原地，痛苦地忍受着陆狼牙毛骨悚然的杀人前奏。

&ldo;对，我们是一起的，刚才他忘了带钱，现在我拿了钱包，你总该卖给我了吧。&rdo;杀人恶魔斜楞着眼睛看着小伙子，就像蹲在悬崖上准备捕食的猎鹰。

小伙子把方才装好的馅饼和馄饨一并递给了陆狼牙，然后再次木讷地笑着，同时伸出手准备接钱。就在这时，那柄锻工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小伙子的手心砸了过去。&ldo;咔嚓&rdo;一声，白过闻揪心地听到了人类掌骨破碎的声音。

&ldo;啊！&rdo;小伙子大叫一声，握着受伤的右手疼痛难忍地叫唤起来。丧心病狂的陆狼牙并没有就此罢休，他抡起胳膊照着小伙子的额头又猛击了过去。只听&ldo;啪嚓&rdo;一声，一个年轻的生命顿时烟消云散。

在白过闻的脚下，到处可见散落一地的馅饼，以及白浆浆的碎馄饨和那飞溅出来的脑组织。而那个卖早点的青年，仰着头，带着无限的遗憾躺倒在地。街道两侧，看不到一个人影，听不到半点声响。一切，又沉陷在无声无息的死亡寂静之中。

陆狼牙心满意足地笑了，他缓缓地蹲下身，仔细查看着小伙子的伤口。令白过闻无法容忍的是，这个凶残无道的杀人恶魔，居然用食指伸进了死者额头上的创口，蘸出了一层黏黏的脑浆，然后把食指塞进了嘴里。白过闻能够清楚地听到陆狼牙愉快的吸吮声，就像是小孩子吃冰激凌时的那种动静。

&ldo;你也来尝尝吧，反正他的这些早点都糟践了。&rdo;魔头友好地邀请道。

白过闻捂着嘴回答：&ldo;不了，我，我已经不饿了。&rdo;说完，他一转身呕吐了起来。

陆狼牙颇为惋惜地摇摇头，然后又伸出食指蘸出了更多更厚更粘稠的脑浆。顺着他不断张合的嘴角，流下了两道亮盈盈的糊状胶体。他吃了足有半个多钟头，最后抹抹嘴，打了一个舒坦的饱嗝。

&ldo;他妈的，吃的我都快热死了。&rdo;陆狼牙一边自言自语地抱怨一边解开了上衣的扣子，正好露出了那位青年的脸。只不过，那张脸不再像昨天那样木讷地微笑了，而是换上了一副死不瞑目的终极惨象。目睹这一切，白过闻不由得闭上了双眼。

&ldo;看到了吧，折磨我的家伙又被我干掉了。哈哈，现在我的身上一张人脸都没有了，你瞧，我多幸福啊！&rdo;说完，杀人魔头竟然肢体柔软地跳起了舞蹈。他的双臂时而张开，时而交叉成不同的姿态，两条腿也不断地交替变幻出各种造型。末了，陆狼牙又把地上的尸体拉起来抱在怀里，手握着手跳起了一段令人头皮发炸的交谊舞。伴随着魔头的剧烈运动，那死者头颅的破损处，也在持续不断地向外淌着脑浆。

突然，陆狼牙把尸体高高地抛了起来，一滴黄白相间的粘液恶心地溅在了白过闻的脸上。

&ldo;去死吧！&rdo;陆狼牙舞蹈的最后一个动作，是把那个没有气息的舞伴狠狠地摔在了地上。&ldo;喀嚓&rdo;！死者的脊椎骨被摔成了两截，留在他大肠内的粪便，也因为括约肌的松弛而被活活地震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