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担心我在这一周的时间内彻底失控?”维斯特问。
“哈,放心,我暂时还没有变成疯子。”
他知道自己是在挑衅祭司,但是心底的愤怒和憋闷让他不得不这么做,他确实想活着,但并不是想这样窝囊的被监视着活着。
祭司没有说话,他甚至没有在意维斯特的挑衅,他永远都是这样,不会有多余的情感,也没人能从他的脸上揣摩出任何想法。
说完了这些,维斯特抬头看着同样是雪白色的天花板,“萨沙呢?”他问,“他还好吗?”
“一天之前刚刚出院。”祭司说,“他说这是个纯粹的意外,和你没有关系。”
维斯特没有说话,他只是觉得很疲惫,他就这么保持着抬头的姿势,“你想知道当时我们说了什么吗?”
“看来这牵扯到了别的事情。”
“当然。”维斯特扯了下嘴角。
“我们说了一个名字。”他说,他原先想比划一下手势,但他全身都被捆在椅子上,最后只能放弃了这个举动。
“萨沙对我说了一个名字,他们称呼祂为母亲,这也是育儿所的秘密之一,我在梦里,同样听过这个名字。”
“梦里。”
“是的,梦里。”维斯特夸张地大笑起来,“就在那天早上,我还准备和你报告一下的另一件事,除了收音机的,我的梦境里看见的另一个东西,只可惜再后面我就被关到了地下十层。”他想要耸肩,也同样做不到,最后干脆没了表情,仿佛一个忘了上发条的玩具,僵硬地坐在椅子上。
祭司没有说话,他似乎在评估维斯特这句话的危险性。
维斯特当然知道这是个很危险的名字,和在永生派内听到的那个不同,当你呼唤这个名字的时候,你能真实感觉到那种血肉的联系。
——你知道祂还活着,正存在于这个世间,没有沉睡,并且因为你的呼唤,正在注视着你。
这种想象让人莫名恐惧,当然,呼唤这个名字之后,伴随着的连锁反应也让人感到惧怕。
“这个名字是什么。”祭司的声音再次响起在房间内。
“一个提醒,我希望此时你身边的人能够离开。”维斯特说,“我不保证你们听完名字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反应。”
“我更希望您不要呼唤这个名字。”维斯特说到这里的时候,思考了一会儿,“我能感觉到,伴随着我的呼唤,我和祂的联系越来越紧密。”
说完这句话之后,维斯特听到了一些声音,他感觉到似乎有人离开,又过了几分钟,他才听到祭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