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先生请我们来的。”
迎宾马上换上另一幅面孔。“里面请。”
一走进会所,迎面一阵香风,醉人的女人香。
迎宾一路引领我们进入电梯,上到顶楼,电梯门一开,光线骤然一暗。
原来顶楼是一个大厅,舞台上正有几个金发的美女在跳热舞,台下是一个大舞池,舞池四周摆着圆桌,围着几张单人或双人的沙发。
此时正是中午,人并不多,没人跳舞,稀稀寥寥几桌有人,都在专注看着表演。
我们一进去,其中一桌有人站起来,桌上一共坐了八个人,四男四女,男的我都在医院里见过,名字记不太清,有一个女人我也见过,是伍嫂,其他三个女孩儿我没见过,也没人给我介绍,我严重怀疑他们是否认识。
打过招呼,叶正宸拉着我在一张双人沙发上坐下,看着舞台,笑问。“怎么?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又卷土重来了?”
有个圆脸的男人不屑地嚷了一声,“滚,你这种在新宿歌舞伎町如履平地的男人,甭在那装正经。”
“可不,自己享受够了,也不说带个女~优回来,太不够意思了!”
郑伟笑道。“你们以为他不想,海关不准。”
“还是你了解我。”叶正宸靠在沙发椅背上,语气十分无奈,“海关如果允许,我真想带一个营回来……”
大家正说笑着,一个小巧精致的女孩儿上了台,深深鞠躬,用日语跟大家问好,然后用日语说说:“今天,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有人让我送他一首歌,不要说再见(sayonara)!”
所有的灯都灭了,一片漆黑,缠绵的日文歌响起,我闭上眼睛,又想起机场的那一幕,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sayonara”
那时,我若知道他所有的难言之隐,做他的情人也认了,可他却什么都不说。
“师兄,假如我给你三分钟,你会说什么?会告诉我真相吗?”
他拥住我,紧紧地……
“我一直很感谢你,没给我那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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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在会所吃过午饭,又去泡了一会儿金汤浴,不知不觉已是华灯初上,我们又回到顶楼的歌舞厅,看资本主意表演,喝资本主义的酒。
客人多了,不少美女在舞池中随着音乐舞动妖娆的身姿。
叶正宸有些醉了,眼神越来越迷离,手开始不安分地在我腿上游移,其实他酒量很好的,假如不是替我喝了很多酒,他不会醉。
我也喝了一杯红酒,被他一碰,阵阵热度在身体里涌动,于是,我悄悄起身。
“你去哪?”
“洗手间。”
在洗手间洗了个脸出来,我看到大厅的一角有个幽静的阳台,被垂着的帘幕与大厅隔开。
我踱步到阳台,双手搭在阳台的围栏上,我望向远方。
不远处是海港,我能看见航灯在闪动,很美……
“是不是很无聊?”一个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回头,郑伟站在我身后,拿着一杯冰矿泉水的手伸向我。
“谢谢!”我接过。“不是,我有点热了,出来吹吹风。”
郑伟转身靠在围栏上,侧脸望着我:“我一直很想和你聊聊天,今天能赏个脸吗?”
“我也早想和你聊天,一直没找到机会……”
“噢?!”
我说:“我听人说,印钟添的案子是你负责……”
“哦。”郑伟无所谓地笑了笑。“是我抓他的。”
“你为什么要抓他?他犯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