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想生——”
“中奖了,是……骨癌。”
“我和别人一模一样,明明是一样的!!”
“我要怎么办?”
……
姜湖在等答案。
可瞿蔺突然不敢回答,眼里压下的雾又想往上翻。
瞿蔺于是别开眼,不再看姜湖,但紧握她的那只手没松,他紧着嗓子说:“到时候它看谁顺眼,让它像谁。”
避而不答,姜湖会失望,所以瞿蔺还是开了口。
瞿蔺错开视线那一刻,姜湖想起那个他避她接的电话。
姜湖:“刚才那个电话,有事儿?”
瞿蔺眸光一颠簸,没瞒她:“有。”
莫石南问他该怎么办,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怎么办,但知道他该放下一切去见莫石南。
哪怕只是两个人见后面对面沉默,束手无措,但那也是两个人,好过莫石南一个人在遭逢巨变时只身提心吊胆。
但瞿蔺也没交代完全:“一个朋友,出了事。”
姜湖没问是什么事。
她只问:“你现在就过去?”
瞿蔺嗯了声,这一刻唯一的暖,来自他和她对待朋友的共同态度。
对方说有事,就排除万难去他她身边。
人和人相处,要交心的,不止爱情这一种情。
姜湖:“在哪儿?”
瞿蔺沉声:“山电那儿,核电站所在地。”
静了一瞬,姜湖说:“你希望我打道回府,还是和你一起去?”
瞿蔺有所挣扎。
姜湖作出决定:“你的朋友,我该见一见。”那个地方,她也想看一看。
瞿蔺始终紧攥着她。
前路未知,此刻他随心答:“好,依你。”
烧香,暂缓。
把柴大爷就地暂时托付给姚大爷,两人来也快,去亦快,飞身南下。
核阴影仍旧笼罩着这座沿海城市,禁入区的面积与几个月前相比,未有一毫一厘的缩小。
还在机场,姜湖已经感觉到这片土地上的紧张感。
过往行人形色匆忙,俱是口罩遮面。
让她想起有生之年,年少时经历的那次全国范围内的公共卫生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