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3点,夏枝突然又接到了警局打来的电话,这次的电话内容比上次更如劲爆,一下子就把半睡半醒间的她炸醒了。
夏枝手指紧紧地握着手机,仿佛要把手机给捏碎。
温时寒也醒了过来,看到低垂着头六神无主的夏枝,他把她搂进怀里,低声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警察说……我父母在拘留所里咬舌自尽了。”
凌晨的夜色浓得化不开,伸手不见五指。
一辆迈巴赫悄然从庄园内驶出,往警局的方向开去。
温时寒坐在驾驶座上,夏枝坐在副驾驶座上,她侧眸望着窗外浓浓的夜色,记起二十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夜晚,她挣扎着用藏着的刀割开了绑在身上的绳子,用绳子和床单系起来,从那个宛如会吃人的家庭逃离了。
夏枝和温时寒到了警局,她下车的时候,被冷得打了一个哆嗦。现在已是冬季,气温骤降,特别是夜晚的气温更是冷到吓人。
她的肩膀突然披上了一件大衣,被温暖裹挟着,整个人从头暖到了脚。她的手被牵起,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安静的夜色中响起:“走吧。”
警察把夏枝和温时寒带到了一个房间里,地上躺着两个人,是前几天才见过的夏勇和李琴。他们的嘴角有一大块已经干涸的血迹,足以可以窥见当时的流血量有多大。
警察说他们是半夜咬舌自尽的。
等他们发现异样的时候赶紧叫来了医生,但是很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两人已无生命体征。
其实对于夏勇和李琴两个人会自杀夏枝一点都不会感到意外。夏光对于他们两人来说就是活的希望和依靠,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被夏光打得差点要死了也不逃离。
他们和夏光就像是一个共生体,夏光死了,他们的光也陨灭了,也就没有任何活着的执着了。
时隔几日,夏枝又一次踏进了殡仪馆里。
火苗燃烧着,仿佛把所有的前尘往事都一概烧之殆尽,那些痛苦的纠结的往事好似只是尔尔。
风过无痕,尘归尘,土归土。
……
处理好夏勇和李琴的后事后,夏枝这几日变得有些沉默。
她的沉默到不是因为夏家三人的逝去而难过,她和他们三个人都断绝关系了那么多年,难过的话早在二十多年前就难过完了。
她只是对他们三人的结局感到有些唏嘘,却又觉得他们罪有应得。
“咚咚”
浴室的门忽而被敲响,温时寒的声音从浴室外传来:“夏枝,我能进来吗?”
夏枝:“??”
她现在在浴室里洗澡呢,温时寒进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