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进县,大雨便接踵而至,进了县衙苏衡下车扶着海南雁下来。
苏衡撑开伞不让海南雁淋着,他没有海南雁高,只能垫着脚尖替海南雁打伞。
海南雁用余光看见了他,嘴角弯起,伸手接过雨伞跟在了张廷飞身后。
他们现在身份只是张廷飞家中的表兄,其他的并不表露。
刚进了县衙大堂,一名慌慌张张的衙役便从后院跑来,见了张廷飞一行人,噗通一下摔倒在地,摔在了海南雁脚下大喊:“县太爷,县太爷上吊自杀了!”
张廷飞已经,慌张的看向海南雁,向他行礼道:“表兄,我有话要说。”
海南雁微微蹙眉,点头示意去张柯屋中瞧瞧。
他们屏退了众人,三人往后院走去。
张廷飞四下看着没人,忽然跪在地上道:“微臣有罪,这张柯的死可能与微臣有关。”
海南雁道:“朕知道,先去张柯屋中瞧瞧,看有什么线索。”
张廷飞站起来,这次换成了他跟在海南雁和苏衡身后,三人来到张柯屋中,这里乱七八糟,很明显是在关键时候找什么东西翻乱的。
张廷飞将张柯从梁上弄了下来,放在地上,在身上摸了些许什么也没有找到。
他道:“不应该的,微臣说的那些话,他听了进去,应该会留下那些人的罪证,不能什么都没有。”
海南雁在马车上时,便听见了张廷飞和张柯的对话,张廷飞这样的威胁是最有效的,因此他便默认了。
他扫视了一番屋中,走到书桌前随意看了一眼,问身边的苏衡:“看出什么了?”
“啊?”苏衡有些茫然的看着他,等海南雁重新说了一遍,他才开始认真的扫视起整个书房。
他看了一会儿摇头:“这啥也不缺啊,该有的都有,我看不出什么来。”
海南雁无奈的轻弹了他一下道:“你这个小笨蛋,这书桌上一本书也没有,你就没觉得奇怪?”
苏衡下意识的顺着海南雁的这条思路走去,草!还真是没有书!
怪不得他觉得哪里怪怪的。
“被人搬走了!?”苏衡恍然大悟的道,“砚台有水,墨未干,毛笔沾着墨掉在了地上,这明显便是写过什么东西后,被人闯进来抢走了,而后将砚台清洗干净,当做没有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