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只是在某个热闹喧嚣的宴会上远远地望着她,看着她身边簇拥着数位年轻男女,神态或是亲昵或是恭敬。
江聿风觉得自己像是个隔着重重时光的旁观者,却又能在那个姑娘对着旁人轻声浅笑时感受到来自内心深处的无力和愧疚。
这不对劲。
更不对劲的是,层叠梦境的最后,他听闻远处似有钟鸣,还有仆从匆忙进屋,对着他道:“少爷,宫里有人来报,瑞,瑞安公主薨了。”
下一刻,他的整个梦境都开始塌陷,伴随而来的是无尽的痛苦和茫然。
耳边的人声逐渐离他远去,江聿风再睁眼,就是黑沉的夜色和熟悉的房间。
他没办法再入睡,就这么沉默地在床边靠着直到天明。
这个梦境不管说给谁听,大概对方都会觉得荒谬,可江聿风清楚地知道,这就是他这二十多年来苦求不得的真相。
哪怕它听起来像是一个笑话。
但江聿风不明白的是,自己面对那个姑娘的迟疑和痛苦来源于何处?明明一开始他们相处的还算不错。
光靠他想是想不出来了,江聿风只能寄希望于往后的梦境,他在节目组的广播里垂着头起身洗漱。
随后耷拉着脑袋下楼,然后就见到了陆苓织rua田恬的场景。
怎么说呢?就很羡慕。
“你就这么喜欢她这一头粉毛啊?”他也可以染啊。
江聿风说的话倒没什么酸味,只是满腔委屈都快溢出来了,他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陆苓织的手,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就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大型犬。
陆苓织≈田恬:?你不对劲
就在陆苓织怔愣的时候,田恬已经火速脱身远离战场,坐到了一旁跟着许斐然一起吃瓜。
“你今天…”陆苓织想了想,憋出了一个形容词:“有点奇怪。”
看她的眼神让人怪尴尬的,像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
江聿风看着她认真的眼神,都快怀疑她有没有从前的记忆了,为什么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可她那一手琴艺和书画,又是她还记得的铁证。
他不懂,但他很委屈。
“没什么。”
江聿风自然而然地坐在了陆苓织的身侧,也不说话,配上他熬了半夜的黑眼圈,气场倒是很足。
陆苓织看不明白他的态度,也就不再管他。
…
等到众人吃了早饭,凌峰立马就开了直播,来宣布今天的任务,虽然第一日的任务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个,但这一回有了新的奖励,同时也规定了任务开始时间,中午十二点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