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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2页)

才过两天,先生兴冲冲地回来,公司里给我们买了牙齿保险,有效日子竟然是从当月开始,那么我上次的诊费有的报销了。第二天,我怀着愉悦着心情,回到诊所,医生二话没说,就按照保险,把百分之八十的部分退给我,并建议我尽快把牙补好,要不会影响周围的牙齿的。我一想,保险都有了,干脆就一道补好了。

护士小姐温柔地给我打了一针麻醉,过了一会问我疼不疼,我说还有感觉,于是又给了一针,导致后来一整夜脸部都没有知觉。我还喜滋滋地回去对先生说,一点也不疼。是啊,都是钱啊。医生一边帮我补牙,一边说牙齿太脏,该洗牙了,就手就给我约了下周的洗牙。我算是搞明白了,补牙这事,就是在原有的洞上,钻个更大的洞出来,然后才能填东西进去。我选了水银填充物,因为保险不负担树脂的。

过了一周,我乖乖地赴约。医生见到我,说:“好,今天,我们来建档案,先去照个片子吧。”

“上次照过啦!”我以为人家忘了。

“那是局部的,这次照全口的,待会还有全口检查呢。”不过,医生态度很好,没有一丝不耐烦,我问什么问题都可以,每操作一个步骤,都先通知一声,使得我这患者抗拒心理极其缓慢地才萌生出来。作检查的时候,发现我有牙周炎,牙齿不齐导致牙石很多,另还有两个小虫牙。医生问我:“一起补了好不好啊,这个小洞很快的,一下子就好,也不痛苦。”我还犹豫,毕竟看上去只是两个小灰斑,而且一直相安无事。

“今天不补,三个月内一定要来补,要不蛀到牙神经就成大问题了。”

“补,补!”我赶紧答应,好像要拆除嘴里的定式炸弹般的迫切。

终于到了今天的正题——洗牙。医生的手温柔地扶着我的下颌,护士小姐也不断轻拍我的肩膀,让我放松了很多,刚洗过上牙,医生就站直身,把手套摘掉,“好了,今天到这,下次接着洗。”我忘了,医生每个诊就看三十分钟。

这回不用他说,第二周,我自己就赶紧地来续诊,好歹把下牙洗利索了啊。不过,说实话,从前我在北京洗完牙齿,一张嘴总是见一口白牙,这回洗完,好像没有什么变化,我问医生为什么。

医生慈祥地回答:“这跟洗牙没有关系,年纪大了,牙齿不会总是那么白的。”犹如当头棒喝,我还没觉着我老了啊。

回到前台,服务小姐要我在一张卡片上填姓名地址,反正建档的时候已经要过了,我没多想就填完了交回去,服务小姐笑容可掬地说这是我的下次口腔检查的预约单,半年后会发信跟我确认。总算是走出了牙医诊所的大门,可真不容易,我总感觉像是上一了当似的,好比我要买杯咖啡,他非要带杯子卖给我一样。

三个月后,我收到保险公司的确认函,保险公司一共为我付了七百多块,加上我自己付担的百分之二十,总共一千多加币。看报纸上说,加拿大一般中等家庭年收入是六万左右,但是一个牙医的年收入是六十万左右。

其实,我并不感觉牙补得怎么好,硌掉的那部分总是塞牙,那两个小洞也再见不得冷热,也许牙齿治疗本身就是一种毁坏性修复治疗。

回到北京后,先生再三督促,一定要把牙的问题在祖国搞定。于是找了个日子到口腔医院去检查,这个医生是个女的,很严肃,说:“肯定塞牙,我都看见那个洞了。”

“那怎么办?”

“只能钻掉重新补!”

我别无选择,仿佛踏上一条不归路,怪不得补过牙的人总是去补牙,原来补得都是同一个洞。

“要打麻药吗,进口针二十五!”这医生多好,干什么都报价,花得是明白钱,要!

“补什么,水银的还是树脂的?”

“树脂的,多少钱?”我问。

“三档,三十到九十,要那种?”

便宜!我底气十足地说:“给我最贵的树脂!”

北京的医生是先用一个箍儿套在牙齿上,这样补的牙平面很光整,而且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人工不再单收费,我太满意了。

回到温哥华,就把那个诊所后半年的检查赶紧取消,他还真好意思的。后来,竟然认识了个朋友,她先生就是牙医,我好奇地问她:“你老公会不会有空就过来对你说‘张嘴,让我看看你的牙’?”

朋友说:“不会啊,只是总念叨‘等我有空的时候,一定把你的牙好好治治’,反正总也没空。”

我知道有人在工作以外是不愿意再谈工作上的事情的,所以我们在一起聚会的时候,我也从不去咨询牙齿的问题。有一次,朋友的先生逗孩子们玩,女儿开怀大笑,他说:“嗯,你的牙齿挺整齐的。”多勤恳的一个好同志,但是我依旧还没有下定决心,到他那里去约个日子,作一次牙齿检查。

想到友谊这东西

最近,对做饭有所顿悟,很普通的一道菜,什么豆腐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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