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渐知竟然没有生气,腾开空儿让她进去。
“不用了吧……都这么晚了——”
“睡不着。”
不再拒绝,聂筝走进卧室,蹲在旁边为他焚上安魂香。沉香之气袅袅传来,令人不禁昏昏欲睡,可对面的崇渐知却依旧精神得很。
“你怎么还不困?”说话的语气都已经带上困意。
“我对安魂香已经产生免疫了。”
“是吗?你等等,我再加一味香进去试试。”说着,聂筝快步走出房间,很快带了调香的工具和香片过来,当着崇渐知的面,改良安魂香。
崇渐知看着她认真调香的模样,再也无法挪开视线。
“哥,你去床上躺着,我看看加多少量能让你睡着。”
崇渐知配合着,躺上了床。
聂筝一边观察崇渐知的反应,一边改进香的调配比例。
可谁知,还没等崇渐知睡着,在安魂香的作用下,她打着哈欠趴在床边先睡着了。
崇渐知扭头,看着她的睡颜,像只毫无戒备的小猫,忍不住伸手,他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
“聂筝。”
轻轻地叫她,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崇渐知起身,将聂筝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听着她缓慢而沉重的呼吸声,困意竟慢慢袭来,原来,她才是最好的良药。
崇渐知不再压抑自己,伸手揽她入怀,搂着她,像搂着一只小猫。
她身上的温度比自己的更高些,一度或是半度,崇渐知感受到了久违的暖,像被厚重带着阳光味道的毛毯紧紧包裹住了一样,那一刻,他觉得很安全。
他把聂筝抱得更紧了,眼皮越发沉重,直到困意全然将他包裹。
醒来的时候,聂筝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一只手搭在崇渐知的腹肌上,没羞没臊的。
她明明记得,自己在给崇渐知调香,怎么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她又是怎么跑崇渐知的床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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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没有喝酒,聂筝却像宿醉了一样。
当下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要吵醒崇渐知,赶紧悄悄离开他的床,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正当她蹑手蹑脚抬起崇渐知放在自己身上的胳膊,企图从方寸大小的缝隙间钻出来,刚挪了几厘米,头顶就传出崇渐知沙哑低沉的声音。
“醒了?”
“……嗯,醒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怎么就睡到这了……”
“你抱着我不撒手。”崇渐知用淡然的语气讲出非常炸裂的话,竟还脸不红心不跳的,“怎么叫都叫不醒。”
“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毛病。”聂筝忙从床上爬起来,想想又觉得不对,“可我昨晚是怎么爬上你床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崇渐知神色微变,抬手指了指墙上的钟表:“你要迟到了。”
一看时间,竟然已经快八点了,聂筝脑子再也装不下其他,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从床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