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喝完了擦了把嘴,说道:“先生怎么会喝醉了?昨晚你们玩到很晚吗?”
单雄信板着脸问道:“昨晚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周宁忙摇头,确实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莫非,莫非陪先生喝醉酒的那个人是我?那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周宁心里越来越没底。
单雄信显得颇为失望,脸色淡漠下去,“好了,既然爬起来了就把自己收拾收拾,蓬头垢面的那里像个姑娘。”说完转身就走。
周宁在身后狠狠的瞪了单雄信一眼,腹语道,我哪里不像个姑娘了,明明就是个姑娘嘛,你才不像姑娘呢。
单雄信忽然回头又瞪了周宁一眼,拂袖而去。
周宁忙停止了腹语,莫非他听到了?
转身回到房中,发现桌上平白多了一套盔甲,银灰色的帽子上面缀着红色的缨子,盔甲也是干净的银色,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打造成的,极其轻便,摸上去溜光水滑,显然是费了不少打磨出来的。
周宁模糊记得王伯当说要送给她一件盔甲做为新年礼物,心中一喜,迅速的套在身上,倒是极其合身,对着镜子端详了一会,威风凛凛,英姿勃勃。
周宁推开房门便去敲隔壁王伯当的门,“先生,谢谢你的盔甲,我很喜欢。”
过了很久,王伯当方才在里面说到:“喜欢就好。”声音很是淡漠。
周宁也不以为意,跑回房中又把盔甲脱了,怎么说也是新年第一天,蓬头垢面的确实不好。
待到周宁收拾好了又出来时,只见王伯当的房门大开着,里面却空无一人。
周宁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却看见王伯当的东西都收拾到了一起,装作两个箱子。周宁正自诧异,却见王伯当从外面进来了,脸色灰白,眼中神色黯淡。
周宁不解的问道:“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王伯当淡淡一笑,却笑的极其勉强,“没什么,不过是山东那边的兄弟出了点事,急需人过去处理,这边二哥又脱不开身,我过去照应一段时间。”
周宁道:“现在就要走吗?外面那么大雪,不能等天晴了再走吗?”
王伯当转身进去拎起箱子,“事情紧急。”
周宁又道:“那什么时候回来?”
王伯当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周宁有些不舍,末了,说道:“先生,下次回来,我穿盔甲给你看。”
王伯当神色颇有些动容,瞬即又平静下来,“好啊,多保重。”
周宁道:“你也多保重。”
周宁跟府中众人一起送走了王伯当,就无精打采的独自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往日有他在,虽然他人很安静,但是院里多少有点人气,现在大节下的,反倒冷冷清清,周宁在院中站了一会,算了,索性回去睡觉。
缩在被窝里,果然很舒服,高兴没多久,忽然觉得王伯当走的有些蹊跷,为什么走那么急呢?我昨晚到底有没有跟他喝过酒?喝过?还是没有喝过?难道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惹他不高兴了?可是他似乎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不行,我要去问问清楚。
周宁从床上一跃而起,向单雄信院中走去。
这还是这么多年来周宁第一次踏进单雄信的院子。
院子不大,里面空空如也,周宁径直走到门口,门虚掩着,凑到门缝里向里面望去,却又什么都看不到,周宁正要敲门,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干嘛呢?”
单雄信站在她身后,正色打量着她。
周宁吓了一跳,不禁啊了一声,“喂,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啊?”
单雄信道:“这是我的院子,我喜欢怎么走路就怎么走路。”
周宁后退了一步,深吸了口气,说道:“其实我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