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荒凉哆嗦的倒在了地上,尝试了几遍都无法重新站立起来。
这是神之气息的副作用,我虽然能为你开启气息之门,给你净化瞳,但毕竟你的身体只是人类的躯体,根本无法长时间保持神之气息在你体内流淌的心力。
它们会褪回去,不过会在你的心路里留下存在过的痕迹。这个过程很痛。
到了后来,你自身的心力会将这些残留物视为癌细胞般,与之战斗将其清理出去……这个过程更痛。
只要你保持每次使用虚无荒凉的间隔与时间,你可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占据身体的主导地位,你自身的心力可以清理干净你的心路。破坏神在苍云的身旁默默的说着。
而他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中……
现在怎么办?需要杀了他吗?乔恩并非请求去完成这个任务,而更多像再希望七夜轩别这么去做。
杀了他?苍惊雷的宝贝儿子?你以为我脑袋跟血魔是一个级别的吗?当然这不意味着我害怕心盟,只是最初的噩梦说过,当我们的棋子还没有完全就位以前,没必要去玩将不死军的把戏。所以,我们走吧……该去给你挑一只合适的心鬼了。七夜轩笑着带领着自己的魅与魍离开了运动场,唯有乔恩,似乎还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看苍云。
谢谢你没有杀我,对我而言,你斩断的是我的诅咒,给了我第二次的生命。我会珍惜着来之不易的机会……
希望,在噩梦下的这盘棋里,我们永远没有对决的机会。乔恩说完,追随上了七夜轩的步伐,开始了自己的噩梦之路。
苍云根本没有听到乔恩的祈祷,他陷入史无前例的黑暗中。这是一场可怕的噩梦,苍云被包裹在了一个漆黑的玻璃球里,他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却无法做任何事情,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也没有人知道他存在过。
不管他如何的呐喊,在玻璃球中挣扎都于事无补……
被惊醒的时刻,苍云已经躺在了影羽的背上,这人化的狗狗,恢复能力超群,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只是脸色不怎么高兴而已。
醒啦,变态杀人狂。影羽没好气道。
你能轻点吗?我的身体像散架一样的痛,经脉跟断了似得……经不起折腾。苍云动着嘴皮子道。
如果你多使用一点那古怪的自插神功,散架的就不光是你的身体,连心都会碎掉的。真想不通,你居然真的容许那种东西在你体内流走,你知道那东西有多危险吗?简直比眼镜蛇的毒液还可怕。影羽婆婆妈妈唠唠叨叨着,听着,这是最后一次对你的援助,我是狗,不是马,背你的这次算100袋猪肉脯,记得是家庭分享装,别想用小不拉几的东西糊弄我。
知道了……苍云在影羽的肩头笑了,那自然的笑容,才像是属于人类的表情。
就在这时,从另一条岔路里,女王背着同样动不了的南梦轩走了过来……
第三百七十四章苍惊雷最痛苦的事
回到地面的一路。就像走过二战后的柏林一般,由藏獒们组成的联军部队,在破坏了日夜混沌仪后势如破竹,推进与摧毁速度都是几何倍数的增长。他们几乎毫不费力的就攻破了由普通人类组成的防线,将那些刚才还能不断复原的家伙打成稀巴烂。
在半神界之塔崩塌时,就已经注定了血族的破灭,而在血魔死后,战争就已经结束了。众多被咬伤变成的血族,失去了心中最后的支撑,只见全部到地变成了植物人状态,这让藏獒们杀起来少了几分嚎叫,不过却更有效率。他们将不能动了的血族全集中在了一起,浇上了汽油,然后放火,烧得空气中浓烟滚滚肉香一片,却没有遇上任何的反抗。
不知是哪位将军曾经说过,胜利者的世界没有怜悯,就像从前的血族残暴不仁的对待盖亚城的原居民一般,现在,他们也感受到了变成烧烤的命运。
苍云回到了医院后,众人第一次见到了所谓神的诅咒,苍云被剥光了平放在病床上,他的身体,脸上,血管组织全凸显了出来,而且是向墨汁一般黑的黑色血管。
在苍云的强烈要求下,女王等人并没有将他和晨欣放在一个病房,而是丢到了隔壁。事实证明,这个选择是正确的。苍云一整个下午都在哀嚎中度过,他的汗水湿透了身下的床垫,身体抽搐个不停,时而弓字,时而一字。有时痛到他拼命的用头撞墙,墙面没两下就被撞裂了,无奈女王,手心等人找来了,皮带,将苍云的手脚捆绑在了病床的周围,这家伙的力气太大了,以至于他们用了5条皮带才能绑住一条手臂。就是这样,他还是硬生生将床铺拉扯得扭曲变形了。让自身的心力去和神的气息战斗,简直就是比自杀还痛苦的过程,苍云开始明白,那股可怕的力量,其实……就是一种诅咒。
这一天,对纽约的所有人来说都不好过,当大地不在颤抖,也再也没有飞机从头顶飞过后,纽约的市民又充满回到了街头。
在美国政府当天的同一时刻,超过48位各部门官员神秘变成植物人后,总统发表了电视讲话。将纽约发生的一切解释为了,突发性反入侵演习。那些从天而降的无国家标志的伞兵都是美国战机的部队。他们要考验的是国家在这种大规模进攻下,是否还能保持自身的安全与流畅的配合……事实证明,他们不行。
因为这一条消息,来年的军费预算增加了5个百分点,让军方非常满意,更为满意的是国内几大军火兵工厂都主动示好,对听话的美国进行了史无前例的低价倾销,双方算是都落到了好处。
但这些都是后话……
当夜幕降临,众人都已睡去时,折腾了整整12个钟头的苍云,终于靠在扭曲变形的床铺上安静了下来。他身上的黑色经脉都已消失不见,虽然皮肤看上去是那般苍白,但至少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他解开了身上的皮带,跌跌跌撞撞的又回到了晨欣的病房,就如往常一般跪倒在了晨欣的面前,用那鲜红的瞳孔看着病床上的睡美人。
苍云再次牵起了晨欣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抚摸着,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回来的。我做到了……晨欣……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