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阮思难得这么走出来,她没理由泼阮思冷水。
“你说得对。”
“是外婆杞人忧天了。”
“哪有,我知道外婆也是关心我。”
阮思吐舌。
比起工作时的稳重,在外婆面前的阮思是俏皮可爱的。
“好了,外婆要秀帕子了,等会再做午餐。”
“我陪着外婆一起。”
“我帮你绣。”
阮思的外婆是这临城出名的绣娘,年轻时的外婆所绣的帕子,曾是很多人追捧的存在。
后来对于帕子用得少了,单子也就少了。
原本外婆教过阮思的母亲刺绣,外婆所会的绣法,许多人想学外婆还不交教呢,是一种传统工艺。
外婆常常会想,如果当年不是她逼着阮思的母亲学刺绣,阮思母亲就不会离开临城,想去外边看看。
若是不离开临城,大抵阮思也不会没有父亲,更不会失去母亲吧?
对于阮思的母亲,她有着无尽的愧疚之心。
“你都多久没绣了?在旁看着吧,我绣就行了。”
“外婆,你可以指导我呀,我可是你最得意的弟子。”
阮思很小的时候,就缠着外婆教她如何绣帕子。
那时候她想给外婆帮忙。
后来逐渐的,是真心喜欢上了绣东西。
专心致志绣东西的时候,可以让她忘却一切,静心。
“好吧。”
外婆发现了,她怎么都呦不过阮思。
阮思总有合适的理由。
只是当针线都拿出来了,外婆准备教阮思动工的时候,阮思手机响了。
阮思看到备注是沈妄言。
想起来她一直在考虑,都没有回复沈妄言。
外婆无意也看到了备注。
“接电话呀。”
“恩。”
阮思当着外婆的面接通了电话。
“您好。”
霍宴臣听着阮思一句您好,感觉很受伤。
这是十分疏离的语句。
霍宴臣压下心底的难受:“你考虑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