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霜终于挣脱开风唤的吻,她惊声叫唤:“碧凝!”
婚房外下着雨,新府之中多处地方尚未完工,庭院里空无一人,陆冲和碧凝不知道去哪里躲雨了。
她的声音也淹没在雨声之中。
二人逐渐衣冠不整,风唤将弥霜的领口拉至肩峰以下。
弥霜别过脸颤抖着说:“那些书我已看过了,不用你亲自教我,快放手!”
风唤极力压抑着眼底的欲望说:“与喜欢之人做欢喜之事,有何不可?况且两个月后我们就要成婚了。”
弥霜还想反驳,她抬头看见,风唤松垮的衣襟里,有几道形似蜈蚣形状的疤痕,在心侧、在肋骨下侧、在神阙穴附近。
弥霜触目惊心,那些位置都是要害,她怯生生地猜测:“是因为匪天易侍吗……”
她想起,风唤为了帮她取血毒解药,才冒险加入匪天易侍。
看见他一身伤痕,弥霜的心好像也同样被划伤,情伤中郁,幽思隐忧。
她不再绷紧神经,双手逐渐放松,热泪盈眶,从眼角泪落。
风唤看着她眼眸里全是自己,但神情忧伤,他知道她心中所忧,也担心她接受不了此时此刻的温存,他松开紧握她双腕的手,他从容地说:
“都过去了,只要我不死,你就可以活下去……”
下一刻,弥霜环出双手交叠在他的颈后,让他下沉浅吻。
风唤惊觉后,与她四目相对,后来,她好像还是胆怯,侧着脸躲开了他的眼神。
风唤知道,此时无须言语,他帮弥霜褪下最后一层薄衣,吻着她的每一寸冰肌玉质。
他担心她承受不起痛楚,尽力隐忍,在暧昧不清的缱绻绸缪中,他早已情迷意乱。
看她别过头不敢看,风唤想捉弄她,朝她耳根后轻吻一口。
然而,接下来,风唤意想不到。
酥麻刺感让她紧抿的双唇松懈了,她轻喘嘤咛。
如果不是二人太贴近,大概无人可知。
她的声音,调动着风唤身上每一段神经,他再也不能自已。
世情薄,人情恶,只有身前的弥霜给了他无限希望。
他终于,循着温暖柔声,跌跌撞撞地寻得一片静谧安宁之所。
那是他心之所往,躯之所踪。
就如航行于氤氲天地,终于使出迷雾,风清气爽,万物化醇。
她心中胆怯,颤抖之中轻唤着心之所属,换来的却是,一心所往之人绵绵不绝的云雨亲昵。
她像刚出生的小鹿,颤抖着迎接未知而震撼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