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进了屋,他转身放下沈云轻,颀长的身子直接将她抵在了门上。
单手钳制着沈云轻的双手,扣在门上。
顾珩另一只手,摩挲着沈云轻的脖颈,因为用簪子抵过的缘故,那里还有一个浅浅的血点子,出血不多,但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却显得异常刺眼。
顾珩轻笑,“挺有胆子啊,拿自己的命做赌注,挺豁的出去啊?”
沈云轻一愣,“世子爷,你听到了?”
“我又不聋。”
“世子爷……”
委屈巴巴的看着顾珩,轻唤了一声,沈云轻讨好的解释。
“妾当时是心急,不知道要如何应付二公子,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妾伤不了他,又没有筹码,想要自保,唯有拿这条命赌一赌了。妾相信,世子爷厉害,二公子必定有所忌惮,不敢逼的太紧,妾是有胜算的。当然,即便真的赌输了,妾也不后悔。”
“是吗?”
听着顾珩的话,沈云轻的眼里,添了一抹苦涩。
“妾在跟世子爷之前,身不由己,没的选,才沦落风尘,担了污名,也因为这点事,让世子爷跟着受了许多非议。从前的事,妾无能为力,而今妾既跟了世子爷,总该尽力为世子爷守住这名声的。是以,妾就是死,也不能……唔……”
沈云轻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顾珩堵住了唇,她未说出口的话,全在唇齿间,破碎成了缱绻呜咽。
像是凶猛的野兽发了狠,顾珩吻的用力。
他不喜欢听死不死的话。
这嘴,该封住。
顾珩强势,沈云轻无力挣脱,她的身子一点点发软,直到她几乎要撑不住的时候,顾珩才缓缓放开她。
松开了钳制着沈云轻的手,顾珩抬手,用力在沈云轻屁股上拍了拍。
沈云轻脸红。
不过,顾珩开口时,低哑的嗓音里,却没有带多少情欲。
“之前我告诉过你,不要轻信任何人,也包括我,现在我告诉另外一句,不要轻易为任何人把命和前程押在赌桌上,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也不是所有人都不会让你输,包括我。”
说完顾珩就放开了沈云轻,去了桌边上。
他拎着茶壶给自己倒茶。
沈云轻盯着顾珩的背影,莫名的觉得,他身上似乎萦绕着一股孤寂落寞。
他说他不值得……
沈云轻想着那话,心里发酸,高高在上的国公府世子爷,说他不值得,语气里的落寞,来源无外乎他并不曾坚定的被选择过。
侯门深似海,囚禁其中的,大约也不只是后院的女人。
丧母,父亲另娶,继母跋扈,兄弟阴险……
过去那许多年,他过得也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