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睡,明日还要早起。”
颜青棠却久久不能平静。
半晌才长出一口气,将额头抵在他胸膛上睡着了。
次日,一大早纪景行就走了。
颜青棠陪着吴锦兰和两个孩子玩了一上午,下午吴锦兰带着两个孩子告辞回震泽,毕竟她现在也不清闲。
临走时,颜青棠欲言又止,想着事情还没办出个所以然来,提前说了也无益处,便没有开口。
把人送走后,她去了书房,将自己关在书房关了整整一个下午。
晚上等纪景行回来,她把自己花了一下午写的章程拿给他看。
总共写了十几张纸,其上何种想法,如何实施,如何进行,如何完善,都一一列举分明。
纪景行看完后很是惊叹。
确实,她的字算不得极好,书面也写得很白话,格式也不如他平时看的折子奏章来得工整。
但内容清晰,条理分明,实用性极高。
不像有的大臣,废话扯了一箩筐,奏章纸用了不少,却连一件事都说不清楚。
而她这份章程他看过之后,对整件事该如何办,过程大致是什么样,几乎能做到心中如数。
若朝中人人都能如此,大概他父皇和他以后都不用再弄个司礼监代为批红了。
“就照着你写的这样办,为了方便你行事,明日我从织造局拨个官给你用。”
拨个官给她用?
他怎么能说得如此轻松?他难道没有意识到如果整件事都交给她来做,会对外面会造成什么样的震动?
一个女人参与朝廷大事,这事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会招来无数口诛笔伐。
他是真不知,还是根本不在意,还是其实他是在‘让步’做给她看?
颜青棠从来都是个理智的人,所以她几乎不会无理取闹,我的错就是我的错,你的错就是你的错。
若你做错了,只要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大错,只要能说清楚讲明白,认错态度诚恳,也不是不能再给一次机会。
这也是为何连纪景行都没想到,她竟能消气如此之快。
当然,两人如今的平静,未尝没有彼此都有默契地在粉饰太平,其实根本问题并没有解决。
什么根本问题?
就是之前颜青棠所说的那些,如若两人真在了一起,他能否做到不束缚她,不限制她,给予她相当大的自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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