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不情愿的叫我一声:“哥哥。”
我高兴地答应了,从兜里摸出一张两十块钱,给她拿着买糖吃。
金大娘不让她拿,我说:“没事,又不多。”
金大娘说:“你每次过来都带东西,又带金阳去开药,已经花了不少钱了。不能再拿你钱了。”
我说:“大娘,我和金阳是兄弟,这些都是应该的。”
金大娘说:“可是你一个学生哪来的那么多钱啊?”金大爷一直在旁边使眼色,不想让金大娘把这些话问出来。
我眼珠一转,道:“捡破烂的,赚的。”
这也不算是撒谎,本来就是赚的那些拾荒者和收破烂的人的钱。收购站每天能进好几百块钱,一个月也有个五六千的进账,分到我个人手里也就六七百块,但是我很知足。
金大娘又问道:“捡破烂一天能捡多少呢?”
我实在是编不下去了,说:“我主要还是上课,因为没有特意捡过,所以还真不好说。运气成分大点,有的时候捡的多,有的时候捡的少。”
38第二卷立身当自强-第十一章讨债
金大娘若有所思的问我:“那你每个月大概能捡出来多少钱?”
我想了想,捡破烂的怎么也得月收入三四百吧?要不也交不起管理费。于是我说:“专门捡破烂的每个月都能挣四百多,认真干的,辛苦一点能挣将近五百!”
金大娘“哦”了一声,终于不再发问了。但是她把金怡手里的钱要了回去,理由是由她给金怡买好吃的,小孩拿钱会乱花。
我七岁的时候,正是人生最快乐的时候,那时我住在外婆家,无忧无虑的,真正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后来,家里把我接了回去,因为我是吴家的儿子。
我抵触,反抗,最终的结果却是屈服。
即使我屈服了,也没有给吴家人留下好印象,无法驾驭的人只能活在权利的边缘。然后我和妈妈住在一起。爸爸总有他的事情要忙,全国各地的跑,只有过年的时候会来接我们去过年。
现在的我充实起来的话,也许会短暂遗忘这些事情。但是每当我想念的我外婆的时候,我就会在晚上躲在被子里面嚎,不是哭,是嚎。
妈妈听到后只会骂上一句:吴家人都有精神病。
现在的我,不顺心的事情太多,每天都挣扎在人与人的漩涡里,很累。
而小金怡还小,我想这个孩子长大以后也会感觉累的,何必不在她天真无邪的时候尽量去满足她?
下次我再来的时候给她带点零食好了,我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门一响,不多时金阳进屋了,他摘下头上的棒球帽。站在屋子正中间看着我,似乎没有地方让他坐下。
金大爷咳嗽两声,走出了屋子,金大娘也带着金怡走了。
金阳坐在床上,从兜里拿出钱来放到我面前的桌子上。
我一看,虽然这钱很薄,但是也有十张以上,这在当时是很大一笔钱。
我说:“干嘛?”
他说:“你收起来吧,我还你的。”
我问道:“从哪来的?”
他说:“收起来就是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我抓起钱,卷了卷,塞进了鞋帮。
这是我被打得次数多了,已经知道那些混混打完人后还要顺便搜刮钱财。我作为道上的人,早就已经养成了藏钱的习惯。
“那我先替你收着,你用钱的时候找我要。”我说。
他说:“还差点,我以后再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