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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弦歌听从医生的建议,在家附近的公园遛了一圈儿后,脚步刚刚抵达谢家房门外,就看到一个很像色色的狗狗。
这个狗狗一直在来回踱着步子,在谢家附近溜达,眼睛还不时张望着谢家的大门,似乎是想进去可又犹豫的模样。
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毕竟现在天色渐渐暗了,看得有些不清晰,何况在她直觉下色色这家伙经常跟笑歌黏在一起的,怎么会在门外溜达?
不过,她走近一看,并轻叫了一声儿,“色色。”这才确定是色色,可弦歌仔细一看,色色这家伙和之前的表情相差太大,看着有些颓然,还有些失落,最重要的是它浑身上下带着一丝委屈。
其实,因为经过了这些事情,对于色色,弦歌的心里是挺复杂的,不可避免的,看到色色,她总能想起以前,进而就想起那个人?
她虽然隐藏的很好,也就当那些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是心不由己,弦歌从未想过未来有一天她会发现那个人还是在她生命中刻下浓重的笔墨。
以前,她曾笑称对顾棉说过楚南渊就是她的劫,现在看来是挺有道理的。
“色色,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的小主人呢?”弦歌半弯下腰,跟色色讲话,想到她那个爱恨分明的妹妹,差不多已经猜到了一些事情?
色色低低的“嗷呜”了一下,而后就把脑袋蹭到弦歌的手掌上,一下一下的磨蹭着,别的什么也没有。
可就是这样,弦歌才确定刚才的猜测,她也不说话,抱着色色揉着它的脑袋。
片刻后,弦歌慢慢的直起身,手指牵着色色的绳子,轻轻的说了一句,“走吧,色色,我们先回去。”
有一部分原因,她觉得是自己最近的态度导致了这样的局面,其实,这些事情跟色色有什么关系呢?却牵连到无辜的它?
一人一狗进了谢家大门后,有一辆黑色的车子从街角驶出来,通体都是黑色的,也像是隐没在黑暗中,里面是什么情景基本看不清楚。
但是唯一能看清楚的是开车的人,他点燃着一根香烟,袅袅的烟雾从车窗散了出来,笼罩着四周如梦似幻,却也是现实和梦幻交错,更有一种错觉让人分辨不出来什么是真实的!
他英俊的脸上一派沉然,平静的像是一块冰冷的雕塑,如果不是他如汪洋大海一般的眼眸在轻轻闪烁,还以为他被时间定住了。
没错,是楚南渊带色色回来的,而他在弦歌还没出现的时候起,已经在这个地方待了好长时间。
保险期间,他换了一辆陌生的座驾,原本不需要的,可是他还是这么做了。
黑车外面散落的是一地的烟头,辨不清有多少根,而这也彰显他心里的烦躁。
这是,一阵清脆的铃声儿划破了这一块儿的沉寂,他的手机响了,楚南渊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喂,有事儿?”
“南渊,你在做什么?”白悦苼柔美的声音宛如一股清泉,可楚南渊还是莫名的烦躁,他刻意压了下,开口,“我在忙,有什么事儿吗?”
“也没什么,就是咱俩好长时间没有一起吃饭,我想和你吃晚餐。”白悦苼笑着说了一句。
“下次我派人接你。”楚南渊说了一句,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而后,他收起了电话,手指捻灭最后一根烟头,重新启动车子,离开了这里。
他的车子离开后,身后,另外一辆雪白的轿车开到了这里,里面坐着的人不是旁人,正是白悦苼。
此刻,她的手里还拿着刚才通话的手机,姣美的小脸儿一片苍白,甚至多了几分不可置信。
她当然知道,这个位置就是谢弦歌的娘家谢家的位置,她也是无意中经过这里,看到楚南渊的车,没想到他是来了这里。
她没有想到楚南渊他竟然……,他竟然记挂着那个女人?
几天前,股东大会后,她一早得知谢弦歌那个女人和楚南渊签了离婚协议,心里不知道有多欢喜,这距离她的胜利仅差一步之遥了,只是没想到今天会看到这样的事情?
他们明明已经离婚了,楚南渊,他到底什么意思?可转念一想,白悦苼就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她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弦歌身上,她认为这个女人婚都离了却还在*楚南渊,实在可恨!
白悦苼在想通关键离开这里前,她留下了一个特别阴狠的目光!
……
谢家晚餐时间,谢逸歌临时有工作加班就没有回来,用餐的就弦歌和方若宁,笑歌也在,可半天不见她下来,弦歌就上楼去看,结果发现小姑娘套拉着脑袋,一副病恹恹的模样,靠在露台的躺椅上。
感觉到弦歌进来,笑歌低低的说了一句,“姐姐,我把色色丢了,我是不是好坏?”顿了一下,她继续道:“我明明能感觉到它不想离开的,我……”
弦歌叹了口气,清亮的瞳孔中闪过一丝黯然,她就知道是因为这个原因,她用手揉了揉笑歌的头发说了一句,“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