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追查,只盼为总教立一大功,以赎罪愆。她偷入秘道,为
的是找寻‘乾坤大挪移’的武功心法,此心法总教失落日久,
中土明教却尚有留存。总教遣她前来光明顶,其意便在于此。”
张无忌“啊”的一声,隐隐约约觉得有甚么事情颇为不
妥,但到底何事,一时却想不明白。只听谢逊道:“韩夫人数
次偷入秘道,始终找不到这武功心法。我知悉后郑重告诫,此
事犯我教中大规,实难宽容……”赵敏插嘴道:“啊,我知道
啦。韩夫人破门出教,为的是要继续偷入秘道,她既不是中
土明教中人,再入秘道便不受拘束了。”
谢逊道:“赵姑娘聪明得紧。但光明顶是本教根本重地,
岂容外人任意来去?当时我也猜到了她的用意,韩夫人下山
之后,我亲自守住秘道口,韩夫人曾私自上山三次,每次都
见到我,这才死了这条心。”
谢逊思索片刻,问道:“那波斯三使的服色,和中土明教
可有甚么不同么?”张无忌道:“他们都身穿白袍,袍角上也
绣有红色火焰……嗯,白袍上滚着黑边,这是唯一的小小不
同。”谢逊一拍船舷,说道:“是了。总教教主逝世。西域之
人以黑色为丧服,白袍上镶以黑边,那是服丧。他们要选立
新教主,是以万里迢迢的来到中土,追查韩夫人的下落。”
张无忌道:“韩夫人既是来自波斯,必当知晓波斯三使的
怪异武功,怎地不到一招,便给他们制住?”赵敏笑道:“你
笨死啦。韩夫人是假装的。她要掩饰自己身分,自不能露出
懂得波斯派武功。依我猜想,谢老爷子倘若听从波斯三使的
言语,下手杀她。韩夫人当有脱身之计。”谢逊摇头道:“她
不肯显示自己身分,那是不错。但说被波斯三使打中穴道之
后立即能够脱身,却也未必。她宁可被我一刀杀死,不愿遭
那烈火焚身之苦。”
赵敏道:“我说中土明教是邪教,哪知波斯明教更加邪得
可以。为甚么定要处女来做教主?为甚么要将失贞的圣女烧
死?”谢逊斥道:“小姑娘胡说八道。每个教派都有历代相传
的规矩仪典。和尚尼姑不能婚嫁,不可吃荤,那也不是规矩
么?甚么邪不邪的?”
突然间格格声响,殷离牙关互击,不住寒颤。张无忌一
摸她额头,却仍十分烫手,显是寒热交攻,病势极重,说道:
“义父,孩儿也想回灵蛇岛去。殷姑娘伤势不轻,非觅药救治
不可。咱们尽力而为,便救不得韩夫人,也当救了殷姑娘。”
谢逊道:“不错。这位殷姑娘对你如此情意深重,焉能不救?
周姑娘、赵姑娘,你两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