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一直不吭声的唐咚咚突然来了句:“二话不说,上了再说。”
“我同意!”思寂附和。
“你们两个给我滚出去,现在!”
一分钟后,悻悻离开的两人走在创意园的凉风树影之下。
走了一段时间,两人相对无言,思寂回过神的时候,看向唐咚咚,对上她有些哀伤的神色。
习惯了打打闹闹的样子,她这样,思寂怪不习惯的。
“想借钱?”思寂故意凑过去,嘿嘿笑:“我穷,没钱哇。”
“行了,我最近不缺钱!”
“那有话直说,啥事都可以。”
咚咚看着她凑过来的脸,在树上悬挂的灯光下,有种迷人的端庄感,看得出来家教不错,与那个人……有共同之处。
“如果可以,你离卫玩远点,好不好?”
话出口,惊觉是颤音。
思寂愣了下,旋即伸手揉她脸。
“当然,上司下属,本就该保持距离!”
咚咚似松了口气,傻笑起来。
“还有其他想跟我说么?”思寂问。
“没了。”
思寂低头,笑了笑:“这样……那去吃宵夜吧。”
***
二十平米的KTV包厢内,电子音乐持续着。
空酒瓶倾在桌面,灯光昏暗的角落,不同男女身躯纠缠一块,发出暧昧的喘息。
与周遭显得格格不入的沙发上,凌萌靠着沙发,双腿搁在桌面,回头看了下角落处,然后拿着酒的那只手伸向一旁,酒瓶碰了碰安笙清的手。
“嗯?”他睁开眼,有些疲惫的样子。
“吃药。”
凌萌凑过去,递了药瓶过去,还指了下刚才服务生送来的东西。
“切,”这里太吵,安笙清笑了下,拿过那药瓶,一脸嫌弃的表情:“薛谨以好样的啊,自己跟光哥跑去澳洲玩了,还找你来监督我。”
“谁叫你先前跟我们聚会时候,整个人发疯似的。”
想到一个月前的事,凌萌还心有余悸。
关系再好,一些事情,对方不说,他们这些人都彼此不过问。
男性的友谊总有这样的默契。
所以,铁四角的几位,都互相尊重彼此之间的过去,不询问,不试探。
当然,上个月亲眼见到的时候,还是有种后知后觉的悲愤感。
“精神药物残留的问题而已。”
安笙清拿起那杯温水,落在手心的温度,在这冷气开到二十三度的室内,有种不真实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