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宸听到森术的报告后,刚举到唇边的紫砂杯兀地放回到桌上,上好的碧螺春茶水因为用力过猛溢出杯壁流淌在红木圆桌上。
“她现在在哪?!”南宫宸的语音开始不稳。
森术答道:“沧漓正陪着月牙姑娘走来,让我先来告诉少主。”
南宫宸马上起身,大步流星朝房外走去,刚下到一楼,便见到人群中一抹白色的身影,三千墨玉发丝仅束了一个简单的发鬓,发鬓上插着一支墨绿色的玉簪,脸上挂着柔柔的笑,也正停下脚步,看着他。
适才慌乱的脚步变得沉稳起来,一步步移向她,走到她面前,沉着脸问道:“怎么突然来了,信中也未见你提及,如果路上出了事怎么办?”言语虽然是责怪,但眼神中却饱含担忧。
月牙痴痴笑着,像个被训斥的三岁儿童,“我这不是安全的来到你面前了吗?”俏皮中又带着喜悦。
南宫宸不由分说地拉起月牙的手,转身朝楼上走去,森术和沧漓对视一笑,也识趣地不再跟着。
两人走进房中,南宫宸猛地将房门一关,压着月牙的背抵在门上,唇就覆盖了下来,他一直克制着的思念在此刻爆发,如火山岩浆一发不可收拾,双手抱着她的细腰,舌尖先是舔舐着她的柔唇,继而撬开唇瓣,一一扫过她洁白的贝齿,如同尝试人间美味。
月牙被南宫宸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有些惊住,片刻后恢复宁静,双手不自觉地勾搭在他的脖颈,南宫宸要高出她许多,此时南宫宸须微微弯腰才能与她亲吻。
心中多日以来的愁思眷念找着了支撑点,月牙满心欢喜地回应,唇舌相交,面颊上全是男人喷洒出的炽热气息。
南宫宸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仿佛要将怀中的人儿揉进血液里,密不透风的吻揭露了他的心境,刻不容缓,南宫宸将饱含情意的舌尖化作相思的情传达给月牙,她是否知道,他有多爱她,有多想她。
仿佛过了几百年之久,两人才慢慢停
下。
月牙面颊,将头伏在南宫宸的胸前,这天地间唯有他的怀抱,是她最温暖的地方。将近三年的时光一晃而过,日日夜夜,她的心中只有这一个男子。任天地变幻,海水倒流,移平,她的心境一如当初,却比当初更加炽热,她几乎是用尽了生命去爱他。
南宫宸的手轻轻抚摸着月牙柔顺的发丝,柔软细腻的手感传出他的心间,就如她一样,无论何时何地她都是最善解人意,最心思细腻的女子,他无比庆幸,上天在摧毁他的家族之后,赠予他这样一位蕙质兰心的女子。
待两人的情绪都平缓下来,南宫宸低低地问道:“怎么突然就来了。”
月牙仍旧伏在南宫宸的怀中,下巴摩擦着他胸前的布料,似撒娇的语气说道:“不想见到我呀?”
南宫宸笑出声,片刻后将薄唇移至月牙耳畔,“怎么会,我很想你。”
晚间月牙才知道原来他们这一次出访锦州着是不如以前顺利,因为徐晋城一直不肯松开,每次都是极为客气的“婉拒”。
其实南宫宸知道,或许是因为那日他的拒绝才是徐晋城强硬态度的根本原因。
“徐晋城连自己女儿幸福都不顾,我就奇怪了他是怎么做好锦州城的父母官的。”沧漓不满地说道,特别是这徐家父女,一个比一个奇怪。
徐二小姐爱慕少主,徐大小姐逼迫少主娶徐二小姐,徐晋城又强使让少主娶徐大小姐。
南宫宸不似沧漓那般急躁,相反,他的神态很淡定,依旧的云淡风云,“沧漓,徐城主确实是践行为官之道,体恤百姓,关心群众,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不若他也不会一直紧紧咬着口不放任何特权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