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对于云墨痕和青鸳来说,不足以说明他们现在的境况了。自从青鸳将消息传给寒轻他们后,就被长老们废去了武功和仙术,现在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了。然而这些对于青鸳来说不算什么打击。最让青鸳心死的是她被凌辱。衣衫不整的青鸳被丢在床上,凌乱不堪的床褥,足以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了。
心死了,恨却越来越浓,这一生竟然被秋若水给毁了。青鸳没有想过自杀,她也不会自杀,这条命留下了,只为报仇。
屈辱,不甘都化成了恨意。她青鸳曾经和寒轻一同度过了美好的童年,性子也渐渐靠近寒轻。她曾幻想过寒轻若遇到这样的事会怎么做?冥思苦想后,青鸳得出了结论——要死也要让罪魁祸首魂飞魄散。
秋若水穿着一袭艳红的长裙出现在青鸳的身边,手指捏着青鸳的下巴,叹息道:“第三天了吧?滋味好受吗?哈哈哈,当初若归顺我,今日就不会有此番遭遇了。”“呸!你算什么东西!归顺你?宁愿去死!秋若水,我青鸳生是寒轻的人,死是寒轻的鬼,此生此世绝不背叛寒轻!”青鸳花尽最后的力气,说出了让秋若水龇牙咧嘴的话语,之后便累得瘫在床上。
“你?!”如愿,秋若水气得说不出一句话。寒轻认可的人,没有一个肯背叛她的,秋若水握紧拳头,凭什么她冷寒轻可以拥有这么多,凭什么她冷寒轻一句话,那些人都甘愿为她去死!越想越不甘心,越不甘心就越想折磨寒轻身边的人。“青鸳,你很好!很有骨气!我会多找一些人来伺候你的!”秋若水将伺候两字说得十分重。青鸳懒得抬眼,直接装死人。
而另一边的云墨痕也不好受,他是和寒轻命运相关的人,长老们即使能力再大也动不了云墨痕。秋若水更是动不了他了,不过她也有办法让云墨痕生不如死。她将云墨痕关在青鸳的隔壁,又在墙壁上开了一个洞,只要有男子进入青鸳的房间,秋若水便强迫云墨痕观赏青鸳在男子身下的姿态。每一次,看着青鸳咬紧牙关,不吭一声,脸色就会变得煞白,还狠狠地瞪着秋若水,同时也为青鸳心疼。
云墨痕靠着墙壁,这是第几次了?他已经记不清了,一边担心着寒轻是否已经平安了,一边又为青鸳心疼。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被毁了。进出青鸳房间的所有人,云墨痕都记得十分清楚,只要他能脱险,这些人他都不会放过!
“墨痕,只要你答应娶我,我就放了青鸳,如何?”秋若水笑容满面地寻问,实则是威胁云墨痕。或许是真心,或许是不甘属于寒轻,哪怕只是将寒轻身边的一个人拉到自己身边也好,她秋若水好不避讳地说。
云墨痕注视着她,这个女人一定是疯了!但还是落下一句话,“你爹不会同意的!换句话说你爹还不想死得那么早!”
“何意?”
或许只要将秋若水的注意力移到自己的身上,青鸳就不必受凌辱之苦了。云墨痕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听说过三生石吧!刻在上面的姻缘若强行拆散,必遭天谴!瞧你的样子就知道没见过,也不会信!你现在可以去姻缘殿去看看,或者去问一下站在你一边的那群老不死。”
信或不信,秋若水从不会计较,只是她怕走错一步,就无法得到那些人的支持,无法打败冷寒轻。于是便去了姻缘殿。
云墨痕没有被囚禁,只是被迫服下了特殊的药,暂时封了武功和仙术,却还是可以自由走动的。
他踌躇了许久,终于推开了那扇门,房里弥漫着腐败的味道,云墨痕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这样的青鸳让他心疼,这样的青鸳让他佩服。
“还来?!”青鸳感觉有人进来,眼皮抬不起来,只能在嘴上挂着讽刺。那些人以前是正人君子,现在是地痞无赖!“青鸳。”云墨痕拨开青鸳眼前的丝发,轻声唤道。这个声音,是云将军!青鸳使劲周身的力气,
才睁开了迷茫的眼睛。“云将军,她没有为难你吧?”“傻丫头,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还关心我!”云墨痕将被子拉了拉,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尽管低得连他自己都听不到,但是青鸳还是感觉到了。
“云将军,别难过,我相信公主会回来的。”青鸳虚弱道。她一直相信寒轻不会丢下他们不管的,所以即使受了这样的屈辱,她也会等待着寒轻的到来,等待着报仇的时刻到来!
“寒轻会难过吧!虽然寒轻有时会不近人情,但是她对我们还是很关心的,即使不易察觉到。”云墨痕微微一笑,这是在他被囚禁之后,第一次露出了真笑容。“是啊!公主就是这样一个人,对沐辰王爷的关心时时表露在外,对我们的关心则隐藏的很深,总会给其他人一种错觉——我们不被她重视。”青鸳此时也放松了心情。
这样,云墨痕和青鸳你一言我一句,漫无目的地聊着,暂时忘记那些不愉快。
姻缘殿中,秋若水死死地盯着三生石上寒轻的名字,和围着她的一些名字,有云墨痕,有沐辰,有洛殇等等。忽然,她看到一对人儿的名字,下了她一跳,上面写着云楼和奈轩。哈哈哈,竟然将两个男子连在一起,这姻缘石也不过如此!伤风败俗!哈哈哈,冷寒轻居然和这样的人成为莫逆之交,简直可悲!
只是没有得意多久,她就看到自己的名字,孤零零地在一个角落,周围是无边的黑暗。她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孤独一世而已,她不会计较。只是她没有仔细观察,她的名字上牵着许多的细纹,延伸到很多地方,她是会孤独一世,但是逃不了心碎的折磨。
“若水,什么事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和云墨痕成亲这一事,我不能同意。毕竟我们斗不过天!”秋长老语重心长地说。“杀冷寒轻不是再和天斗吗?你说过冷寒轻是命定的天上界女帝,你们却还是要推翻她。而我只是想嫁给云墨痕而已。”秋若水淡淡地说。对于这个爹,没有亲情,只有权力,借着他的权力来对付冷寒轻。
“你们策划了这么多年,不就是要统治天上界嘛!在除去冷寒轻的父母后,以为可以统治,不料坐上位子的人一个接一个死去,才知道冷寒轻是天命所归,于是想拉拢她,不巧冷寒轻对帝位没有兴趣,一直在凡尘逗留,于是乎想到了除去她的想法。我说的对不对?我的好爹爹!”秋若水半讽刺道。
秋长老的脸刷地白了,这样绝密的事情只有长老们才会知道,她是从何得知的?“你是如何知道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爹爹,我们之间只有交易关系。我不会乱讲,你也别阻止我嫁给云墨痕。”秋若水邪魅一笑,该利用时还是要利用的,父亲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