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祁素来不愿同皇家做生意,这是齐家众商铺都知晓的。
此次他们贸然答应,也不知道庄主会不会暴跳如雷。
但愿能开了这条先例。
当端坐上位的齐祁听到这一消息后,直接从椅子上起了身,吓得众人以为自己触了雷池,差点要被废掉呢。
“侯爷要同我齐家做生意?”齐祁重复问。
齐祁右手边第一位老者点点头,“千真万确。”
“还打着瑾王的旗号?”
“是。”
齐祁这下心里可就复杂了。
皇图浅这是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为何会突然好心打着瑾王的旗号去赈济灾民?莫非,这其中有着什么阴谋?
“拓墨——”
守在门外的小书童拓墨忙推门而入,“爷,有何吩咐?”
“快些将瑾王殿下和莫公子请来,本庄主有事相商。”
“是。”
拓墨受命,赶紧跑了出去。
皇图浅为何会出现在南州城?昨儿,他们可是翻遍了整个南州城都没能寻到她,这会儿又是怎么冒出来的。
皇图浅一直以来都给齐祁一种无法捉摸的感觉,这种女子有着自己的傲气,她不需男人做靠背,也无人能掌控她。
拓墨望着空无一人的院落欲哭无泪。
人呐?都哪儿去了?
四下打听一番后这才晓得,原来瑾王殿下与莫公子都出了门了,一时半会儿怕是也回不来。拓墨不敢延迟,喘了口气儿后又跑回去给齐祁通报。
阿玲坐在床上轻轻缓缓呼吸着,西舞在一旁守着,是不是陪她说说话唠唠嗑。
“嫂嫂,好嫂嫂你别停啊!快说说,那日你们用菜豆引诱了敌营马匹后发生了什么。”西舞完全沉浸在阿玲的故事中。
像西舞这种含着珠宝玉石出生富家小姐,即便是再淘气顽皮也不过是在绣阁里踢踢毛毽,同丫鬟们打打闹闹。哪里有阿玲她们在战场上拼死奔命来的惊险刺激?
阿玲眼珠子转了转,看了眼桌上的茶杯。
西舞很有眼色地跑过
去为她添了一杯茶,端过去为阿玲润润喉,一脸期待着。
阿玲忽然觉得,这样的西舞比之前那个骄纵任性胡搅蛮缠的西舞好上不知多少倍。她一直觉得能陪着爷去征战沙场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她也是一直这么坚信着,而当她看到西舞那因自己的小小故事而兴奋的手舞足蹈的样子,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西舞趁着阿玲饮茶这小会儿功夫,从圆凳上窜起,做出一副拔刀模样,“皇图将军当时是不是就立即下令开战了?杀啊!”
阿玲哑然失笑。
看着生龙活虎的西舞,她忽然很想念之前的自己。
是那般的豪放不羁,那般的干练随性,可,她终究选择了这条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