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碜?呵呵。”聂音音的声音轻轻地,却极具讽刺的意味。
又是她!
柳姗姗气的跺脚,这个女人老爱同她对着干。
聂音音轻蔑地看了柳姗姗一眼,鼻孔朝天,故意哼了一声后,转了头,甜甜地唤了声,“师傅——”
站在音音身后的张意昕也微微躬了躬身,“师姐。”
“雕刻名家易居易老先生曾创作出许多千金难求的雕刻名作,但那些名作中却并没有那三样东西。据说,易老先生此生有三大宝,一生一死一生死参半。生物乃其手,生死参半之物无人得知,至于死物则是两支生于负川、长于负川、死于负川的负川花枝雕刻而成的木簪。此物可是无价之宝。”
“负川花自生芽到开花共需七十余载,花枝唯有在开花那几日才是生长的最硬实的时候。花期过后,花枝便在一夜之间枯萎,归于负川。”冬储一一为众人讲解道。只是,他忘了说一句,这两支簪子一直被供奉于冬青国神教神殿之上,日日以高香拜祭,吸进天地之精华。
教主,您出手可真阔绰呐。
冬储果真在这儿。芩玲暗道。
看来她这趟真是来对了。
“这位公子好才华。”芩玲温婉有礼,语气中微微透着些疏离。
“夫人过誉了,本王不过才疏学浅,稍稍卖弄了下罢了,还望夫人莫见怪。”冬储顺着芩玲的话往下说。
皇图浅瞠目结舌,阿娘和冬储这是什么对白?冬储从来不这么讲话的,现在怎的变得这般酸柔,那个战场上豪情万丈的男人哪儿去了?
听了冬储那么一番讲解后,众人这才晓得,这两支小小不起眼的木簪,竟然有这么大来路。
但,他们对于这个能一下赠出这么大礼的女子,也是好奇万分。
“女婿,许久未见,竟然陌生许多了。”
被丈母娘点到名的凤朝歌,不疾不徐走了过去,对着芩玲拜了拜,“小婿见过丈母娘。”
凤朝歌一走,柳姗姗身边忽然没了个人挡着,她
就这么突兀地站着。
芩玲目不转睛盯着独站一隅的柳姗姗,皮笑肉不笑道,“这才几日,女婿就忙着纳妾了?”
她可不是在跟王爷讲话,她是在以一个丈母娘的身份,同自己的女婿讲话。
柳姗姗一顿。
这女人竟然是皇图浅的娘亲,凤朝歌的丈母娘!
难怪从方才她出现开始,就一直感觉到一股凉飕飕的视线落在身上,怎么也甩脱不掉。一时心烦意乱,才说了那么一句胡话。
“阿娘。”皇图浅皱眉。
她不想让阿娘晓得他们之间的那些事儿,她自己能处理好的。
柳姗姗也不是个笨女人,她知道在凤朝歌没有当众承认她的身份时,她不能开口说任何话。
凤朝歌看着皇图浅,冷笑,“您这是哪里的话,小婿不过是寻到了幼年青梅竹马,怜她遭遇,才留在身边照看了几日。倒是阿浅,竟然将您搬来了。真让小婿惶恐啊。”
在他看来,这个丈母娘的出现,一定是皇图浅求的救。
柳姗姗面皮一僵。
她没想到凤朝歌会这么介绍自己。
她以为,他会毫无顾忌坦率承认自己和他的关系。
到他口中,她就变成了个令人同情的幼年青梅竹马。凤朝歌,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这一腔爱意!
你是畏惧皇图浅的娘么?
还是你不过是将我当成了一个好用的挡箭牌,帮你休掉皇图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