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两天时渺再也没有见过容既。
郁词也一直没有醒。
警局的人来过好几次,都是询问关于当天晚上的事情,但关于时渺对温战云和慕念的指控他们的态度却很含糊不清,在时渺说出就是温战云对自己开枪时,他们甚至说了,当时的情况混乱,她怎么肯定温战云是对着她开枪的?
且她跟温战云之前并没有任何的关系,温战云为什么要杀她?
时渺无法回答他们的问题,却听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希望她不要咬着温战云不放。
但他们来了三次,时渺的答案始终没变。
“就是温战云,我可以肯定就是他开的枪。”
第三天,温氏的人过来了。
“郁小姐是吗?”
对方很快将名片递给她,“是我温总的助理,今天过来是想跟您谈一下,关于您指控我们温总枪杀您这件事。”
话说着,男人抬了抬眼镜,笑着说道,“虽然这个指控有些荒谬,但我们温总一向很看重自己的形象,还是交代我要好好处理一下这件事。”
“郁小姐是在我们公司名下的酒吧出事的不错,我们温总当时也在场,但郁小姐总不能为了某些利益,连是非都不分了吧?”
“是非?”时渺忍不住笑了一下,“抱歉,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就直说了吧,郁小姐想要多少赔偿?”
时渺抬起眼睛,“你们温总如果真的什么都没做,又何必如此心虚的要给我赔偿?”
男人眯起眼睛,又很快笑,“郁小姐的思路倒是清楚,不过不知道郁小姐知不知道,您的朋友郑晚是我们温总的干女儿?”
“如果郁小姐坚持的话,那么当晚所有人都跑不了,这个利弊,郁小姐要不要权衡一下?”
时渺不说话了,她的牙齿紧紧的咬着,指尖都是苍白的一片。
“这是我们温总提出给郁小姐姐的赔偿,郁小姐要是想通了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会把银行卡的密码告诉您,还有这个,郁小姐应该也是需要的。”
除了一张银行卡之外,对方还将一张机票递给了时渺。
目的地是……S国。
时渺紧握成拳头的手顿时松开!
……
入夜。
楚惜踏入酒吧,绕过吧台,穿过舞池,终于见到了在卡座的人。
她深吸口气,上前,“容既。”
男人正低头喝着酒,应该是听见她的声音里,因为楚惜看见他的手明显顿了一下,但却依旧没有抬头,只自顾自的把酒杯满上。
楚惜也不在意,直接在他身边坐下,“听说是你对警局那边施压将温战云扣在这边的是吗?你这又是何必?就算你施压的再厉害,香城那边也有的是人保他。”
“而且你这样,未必有人会领情。”
容既终于抬起眼睛来看她。
眸色凌厉冰冷。
楚惜却不再看他,只给自己倒了杯酒,对着灯光晃了一下后,说道,“容既,你什么时候需要为谁这样委曲求全了?我们那个时候,但凡你愿意为我妥协一点,今天都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说话间,她的手轻轻覆在他的腿上,另一只手擦过他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