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狗!!”
山戎将领本想浑水摸鱼的逃跑,不知道从哪里突然蹦出一只小狗子来,别看那小狗子不大,还是一只奶狗子,个头也小,虎头虎脑,恨不能脑袋比身子大,但意外的竟然很凶!
山戎将领怕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只“凶残”的小土狗,其实就是周天子本尊……
姬林变成小土狗,不放心祁律,倒不是不放心祁律的计谋,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山戎人设套,山戎人就算再精明,也会中一个圈套,但姬林还是忍不住担心。
没成想姬林的担心竟然有意外之喜,小土狗刚跑过来,就看到了鬼鬼祟祟的山戎将领,一看那山戎将领就知道他想逃跑,哪里有这般容易的事儿?
小土狗不由分说,立刻冲上去,“嗷嗷”怒吼,那架势哪里像是什么小土狗?分明就是一只雄狮!
山戎将领大吃一惊,没看清楚是什么,下意识向前一扑,立刻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瞬间暴露。他的山戎士兵被抓的被抓,投降的投降,已经没有了反扑的机会,这会子自己又暴露了出来,简直是自投罗网。
山戎将领眼眸一转,立刻调头便跑,小土狗哪里能如他的愿,跳起来一口咬住山戎将领的小腿。
“啊——!”
山戎将领痛呼一声,只觉小腿剧痛,而且腿上好像追了一块巨石,沉重无比,逃跑的动作瞬间顿住。
别看小土狗个头小小一只,但是平日里被祁律养的很好,尤其祁律知道小土狗乃是自己的天子男友之后,平日里小狗子不能吃的那些东西,也试探的喂给小土狗一些,小土狗吃了并没有甚么不好的反应,所以小土狗也不忌口了,“胡吃海塞”,如今便长成了一只小秤砣!
小土狗一口咬住山戎将领的小腿,可谓是“牙尖嘴利”,咬上去就不松口了,死死摽住山戎将领的腿,任是山戎将领怎么蹬腿,就是不松口。
“啊啊啊!!臭狗!!松口——”
山戎将领怒吼着,立刻就想要去打小土狗,身后的虎贲军已经冲了过来,猛地将山戎将领押解在地,无数长戟刺来,仿佛一个枷锁,山戎将领狼狈的趴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祁律眼看着小土狗奋勇擒贼,不过小土狗太小了,祁律这做“老父亲”的心脏都提了起来,吓得恨不能从嗓子里吐出来,眼看着山戎将领被押解在地上,祁律赶紧大步跑过去,一把抱起小土狗。
“嗷嗷嗷!”
小土狗竟然还挺凶,呲着牙齿,刺棱着尾巴,小耳朵使劲抖动着,似乎在恐吓山戎将领,随即还“呸呸呸”了几声,应该是嫌弃山戎将领太脏了,小土狗刚刚还咬了他,使劲啐了好几声。
祁律上下检查小土狗,恨不能把小土狗反过来检查好几次,姬林变成了小土狗之后是不穿衣裳的,小狗子穿衣裳岂不是很奇怪么?这会子被祁律上上下下,翻过肚皮来检查,一张狗脸竟然有些发烫。
祁律眼看小土狗没事儿,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头去看被擒获的山戎将领,山戎将领狼狈至极,肩膀受伤,箭镞深入腠理,小腿被咬的血粼粼,一脸都是灰渣子,虎贲军将他从地上拽起来,五花大绑,扣上枷锁。
山戎将领怒吼着:“你们这些猘儿!!庸狗——放开我!!周人狡诈,你们耍诈,算甚么大丈夫?!”
祁律抱着小狗子,幽幽的看了一眼山戎将领,说:“你们山戎人,都这双标的厉害么?自己敬自己是英雄,其实说出来的话,茶味儿十足,婊气冲天呢。”
说实在的,山戎将领听不懂祁律到底在说甚么,但是不妨碍,听他语气,一定是在讥讽人。
山戎将领怒喝说:“猘儿!你说甚么!?”
祁律挑唇一些,他只挑起了单边嘴唇,那笑容带着一股子奸臣的邪佞,说:“难道律说错了么?你们安排细作在先,杀我大周将士在后,如今律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这也算是狡诈么?”
的确,山戎人安排细作,偷袭黑背凯旋的队伍,致使黑背阵亡,如果算起来,祁律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祁律淡淡一笑,说:“或许你没听说过,有一句话唤作‘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不过律一向不怎么赞同,公平是公平,总觉得难消心头之恨。”
他说着,侧头看向施施然走来的周公黑肩,黑肩走过来,手中还握着那柄长弓,就是这柄长弓,将山戎将领射下马背。
祁律对黑肩说:“周公,在这营地之中,这山戎人与周公您的间隙最大,律以为,将这山戎人交给周公来处置,周公想必不会让人失望罢?”
黑肩听罢,眼睛一眯,“啪!”一声,狠狠的将长弓扔在地上,他看到了杀死自己弟亲的仇人,不怒反笑,脸上挂着发自真心的笑容,说:“既然太傅委以重任,那黑肩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山戎将领识得黑肩,听到祁律这般说,立刻怒吼起来,说:“不能!你不能把我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