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笑了笑道:“倘若困于心病,为情而生,阁下岂非太贱视这昂藏须眉七尺躯了么?”
霍刚拍了一下桌子,道:“原来如此……”
白衣客摇头说道:“霍二兄,我非轻生,实乃觅永生。”霍青摇头说道:“我不敢苟同,阁下读圣贤之书,也不应作是语。”
白衣客微微一笑道:“贤昆仲假如没有别的教言,我要告辞了。
霍刚忙道:“不行,你不能走。”
白衣客淡然笑道:“贤昆仲真要救我?”
霍刚道:“难道你以为我兄弟是说说就算了?”
白衣客道:贤昆仲且请全力自救,莫再分心救人。
霍刚一怔道:“黄老弟这话……
白衣客道:“且请看令弟后背为何物。”
霍刚挪身望向霍青后背,只一眼,神情猛震,脸色大变,震声说道:“小妹,你什么时候被人放了……”
他伸手抓向霍青后背。
白衣客及时轻喝:“有毒,手碰不得
霍刚一惊沉腕,反手拿起筷子从霍青背上夹下一物,那是张宽约二指的小纸条,上面写着八个字:“插标卖首,三日断魂。”没署名,便连个上款都没有。
霍青变色而起,道:“大哥,这是……”
霍刚道:“我正问你。”
霍青道:“我不知道……”
霍刚须发微张,震声说道:“好身手,好功力,竟然能……”
目光一直,轻“咦!”一声道:“他哪儿去了?”
霍青定神一看,可不是么?眼前哪里还有白衣客的踪影;显然必是趁这机会走了,霍青忙道:“伙计,他呢?”
伙计惊慌地指着门外,道:“走了,刚走。”
霍青道:“他一定知道……”
霍刚一点头,道:“对,追他去。”
他拉起霍青便往外行。
连酒账也忘了,伙计哪敢要。
这时,棉布帘一掀,从外面走进了个人,是位姑娘,年约十八九岁的一位姑娘,一身轻裘,身披风鉴,脚下小蛮靴沾满了雪,还有一点泥。
霍刚、霍青差点没双双撞在人家姑娘身上。
姑娘惊呼一声,旋即凝目叫道:“刚爷,红姑娘,您二位……”
霍刚叫道:“小兰,是你,你怎么会……”
姑娘道:“我从这儿路过,瞧见您二位的坐骑在外头,所以进来看看,您二位这么急急忙忙上哪儿去啊!”
霍刚道:“追个人去……对了,小兰,你可看见一个穿白衣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