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三夫人就爱瑶草这般黏糊人,忙忙点头笑:“嗯嗯。”回头看着夫君道:“你们父子书房叙话,别打搅我们娘儿们呢。”
瑶草福身送别舅父表兄,回头被方三夫人搂在怀里疼惜:“嗳哟,豆丁大的丫头,竟然知道忧患生计,想着开源,你两个表兄只恨玩不够呢。”
瑶草低头甜笑:“表兄们做大事,当不拘小节,那似外甥女儿,鼠目寸光,只关心衣食住行,爹娘安康。”
方三夫人闻言更把瑶草搂得紧些:“这好的丫头真是合了我脾性,怎么偏偏不是我肚子里爬出来呢?”
瑶草仰头挽着脑袋笑:“舅娘啊!”
方三夫人笑着摸出一方玉牌递给瑶草:“小五说你想参股学习生意,你大嫂三万银子本钱,她自占一万,余下二万分做二十份额早就派出去了,每份千两银子,你四位表姐每人参二份,余下你二表嫂与我均分,让我自转,既然草儿有心,我送你一份就是。”
瑶草惊喜交加:“真的啊?”
方氏捏捏瑶草小鼻子:“当然真的。”
瑶草忙着起身一福:“谢谢舅母,外甥女儿身上没有许多银钱,回头凑齐了,就给舅母送来。”
方氏嗔怪道:“舅母说了送你,何须你拿银子。”
瑶草正色道:“舅母倘若不收银子,我也不参股了,白吃母亲于白吃舅母混没区别呢。”
说着话把代表股份的标志玉牌交回给方三夫人。
方三夫人一愣:“这孩子……。”
瑶草重新依偎三夫人坐下道:“我知道三舅母疼我,我既然想了解些生存之道,就不能以为靠着三舅母,外甥女儿想要学会生存第一步,就是学会独立,风险自担,赚了是运气,赔了只当交学费,倘若一味躲在舅母母亲怀里,不经风雨,缘何成长?”
方三夫人闻言倒笑了:“这丫头就是可心,就是违拗,也叫人欢喜,好了,舅母依你就是。”
瑶草忙道声谢,继续搓揉三舅母:“三舅母,外甥女儿还有个请求。希望香粉楼以后每有需要东家出力,三舅母都带着我,外甥女儿纵不赚钱,也好赚个人缘与经验。”
三夫人越发欣慰:“这个容易。“
瑶草又期期艾艾提个要求:“三舅母,我跟您学习之事,只有您知我知,就我爹娘也可知,可否?”
三夫人跟瑶草一击掌,笑得更加甜蜜:“好,这是我们娘儿们秘密。”
瑶草喜得滚到三夫人怀里:“谢谢舅娘,我这就去凑银子。”
三夫人忙一声嘘:“嘘,保密!”
且说瑶草回去仔细盘点,发觉实际现金只有八百余两,还有六百余两不在身上。饰品倒带了不少,却是不好变卖。
一股本金要一千银子,这缺口二百银子对于瑶草来说一时凑齐有些难度。看来,要想十五灯节交割银子还须再想法子。
思之再三,还是方五哥最好欺负,瑶草因而遮遮掩掩抱着自己首饰盒子去寻方英勋:“表哥几时上学,明儿可有空?能否替我找家当铺呢?”
方英勋心知瑶草所为何来,凤眼虚眯,露出一口牙来,洁白闪烁:“缺银子啊?我给你就是,何须当当。”
瑶草摇头:“我不要,或者我跟你当当?我这东西都是上好,你拣一二件的给心兰添妆如何?”
方英勋见瑶草跟自己分得这般清楚,心中微恼,旋即点头,故作随意一笑:“好。”
瑶草忙把首饰盒子奉上。方英勋挑挑拣拣,混不如意。眼睛睨着瑶草:“记得你有块玉佩?”
瑶草顿时醒悟,这家伙故意的,因一笑:“哦,那个呀,放在兰苑了,你先把银子我,我稍后送来。”
方英勋顿时沉了脸,一挥手,冷香便奉上一只荷包。
瑶草拉开一瞧,两个小小金元宝,每个十两,正好折银子二百两。瑶草收起荷包,把整个首饰盒往方英勋怀里一塞:“你慢慢挑吧,全部留下,等我三月过后再来赎。”
方英勋瞠目结舌之际,瑶草已经溜之乎也,忙叨叨去了三舅母卧房。气喘吁吁将几大盒子金锞子金锭子,银锞子银锭子,一股脑儿堆在三舅母面前:“舅母点点看,这是四百,余下数额,我上元节凑来。”
三夫人挑眉讶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