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凉扯了扯手臂,想要把自己的手拉回来,对方却握得更紧了点,她只好放弃了扯回自己的手。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她低头连半点眼神都不愿接触,他也低着头不愿放手。
不是的,暖暖,他紧紧抓着她,像是抓住了求生的唯一绳,那时候我不是。。。。
许然。她开口打断了他,我不知道你来到底为了什么,也不想知道。如果是离婚的事有什么没处理好,你让律师弄一份文件给我签就行了。我知道公司是你爸和你的努力,我什么都不贪恋,你要我放弃什么我就放弃什么。
她的说话就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刃,锋利又致命,毫不留情地往他心头上刺。
顿时间痛得他连呼吸都停了。
夏子凉一口气说完,便趁许然惊讶得反应不过来时甩开了他的手,转身将纸碟丢进垃圾桶便往外跑。
直到手心的温度凉了,许然才颓然地往后跌,坐到原本在暖暖对面的椅子上。
他的掌心是冷的,心也是极寒的,但眼眶却难受地在发热。
下意识地摸了摸挂在胸口上的银环,他拿岀来放在唇上亲了亲,借助它极力地安抚心里的痛。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她放弃任何东西。
一直以来,他所有的努力和坚忍,从来都是为了能给她更多。
而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她放弃他。
许然难过得闭上眼,深呼吸了几下,才能勉强止住失态的冲动。
许先生?提耶进来时,就看见了他面上的难过。
这大概是和夏天吵架了,因为他刚刚有看到她往外跑。
但他没有对许然抱有太大反感。
那种我的朋友不喜欢你,所以我也讨厌你的幼稚想法,不存在他的脑子里。
更可况他根本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能评论,也不能妄下判断。
提耶先生。他睁开尚有点红的眼角,礼貌地点头。
喝一点吗,许先生?提着一袋四瓶的酒,提耶示意能和他分享。
不了。。。。我戒酒了。他摇摇头婉拒。
他以前总以为暖暖不喜欢酒气,在孤独的三年里他没沾过半点酒,现在他更不能再碰。
不能让暖暖再生气、对他更失望了。
哦!那可惜了!提耶取了两只杯坐到他的对面,把其中一支打开,这几瓶都是夏天喜欢的,尤其那支冰酒她最爱了。
她最爱。
这三个字对许然来说有无法说明的引诱,于是在神推鬼使下,他喝了一口提耶递到他面前的白酒。
然后记住她最爱的味道,将所有他能所知她的喜好都记着。
再喝一口,他仿佛也喜欢上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