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了一样。
忽略这股异样。
江棠念头顶微抬,猝不及防的直接磕到了安妄下颚!
俊俏眉眼疼的不自觉拧了起来,紧闭的双眸徒然睁开,喉结滚动间,溢出一声极低的闷哼声。
江棠念脑子里尚且不清醒,还有一些混沌,直到听到这道声音后,瞬间睡意全消。
眼前依稀滑过几段零星画面,待她看清后,瘦弱身躯彻底僵硬。
她她她昨昨昨晚……
爬爬他床上来了??!
细嫩手指不自觉攥紧了身旁的衣服。
安妄就这么看着,扯了扯薄唇,不耐道,“滚下去。”
江棠念眼珠子转了转,抬眸那刻,脸上瞬间堆积出了一抹讨好的笑意,迎着人冰冷的眼神下,她快速起身离开。
却因为动作太急,腿不小心磕到了床板上,人就这么明晃晃的又跌了回去。
唇瓣精准无误的磕在他唇上。
四目相对间,
江棠念疼的叫出了声,眼尾泛红,溢出了泪花。
安妄不为所动。
后颈突然抵上了一片冰凉,被人拎住,在江棠念有些不祥的预感下,
脑中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整个人直接从床上滚到了地上!
被他拎着后颈扔下来的。
江棠念单手撑地,捂着快要断了的腰,忍不住低骂了一声,“草。”
现在是真的彻底、完全清醒了!
“安妄!”她抬头,怒目圆睁的看着床上的人。
安妄充耳不闻,支起半条腿侧坐在床上,眸光平淡冷清,半边脸匿着光,衬得眉骨优越,更加锋利。
眼角泪痣艳丽生动。
当着她的面,指腹抵着唇一阵擦拭。
嫌弃,毫不掩饰。
气氛彻底沉凝了下来。
在这个不算清醒的早晨,两人关系凝滞到冰点。
马车上,江棠念靠在车身一侧,脖子上圈着一层麻带,手指枕在脑后闭目养神,白衣凛冽冷清,带着股独有的散漫感。
另一边,安望舒眸子清敛,谁也不搭理。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周稚京独坐一旁喝着茶,一身长衫衬得气质越发的月朗风清,笑声也如他人一般格外温润,看着江棠念,关心道,“子妗这脖子是怎么回事?”
“摔的。”她换了个姿势躺。
“过两天就到念安了,子妗有何打算?”
江棠念撑着鄂,眉眼懒散气弥漫,眼角下泛着乌青,带着股没睡醒的困顿感,听到这话,愣了一两秒后才反应过来,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道:“没有打算。”
“我住在念安南街,子妗之后若有难处,可来寻我。”
江棠念神色还是淡淡的,态度不远不近,让人猜不透,“那就有劳周兄了。”